跟他說道:“首先一個就是唱京韻大鼓的劉寶全先生,他就改行了。”
張文海問道:“喲,這鼓界大王啊,他幹嘛了?”
何向東道:“賣粥去了。”
張文海問道:“賣粥?”
何向東道:“對啊,粳米粥,帶點兒煎餅、餜子、燒餅、麻花兒。賣東西他得吆喝啊,可是他不會啊,他就拿這些東西編了一套詞,用唱大鼓的方式唱。拿粥鍋就當鼓,粥勺當鼓籤,燒餅果子當板。”
張文海笑了,說道:“東西這麼齊全啊,那您給我們學學他是怎麼唱的。”
“好,我給學學。”何向東把袖子翻了個龍抬頭,嘴裡先是來了一個三絃的過門兒。
進場門那裡老藝人們都盯著何向東,有沒有功夫就看這一下了,連張永爺也把眼睛眯了起來。
何向東看著現場觀眾,微微一笑,張嘴便學唱劉派大鼓:“吊爐燒餅扁又圓,油炸的麻花脆又甜,粳米粥賤賣一子兒一碗,煎餅大小你老看看……”
他這一張嘴出聲,進場門那裡霎時就是一靜,面色全是驚訝,這都是分得出好賴的人,張永爺眼睛瞬間一亮,心中暗自大喊了一聲:“好。”
韓文德都聽傻了,目瞪口呆道:“這小夥子唱這麼好啊。”
“閉嘴,聽著。”張永爺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韓文德也沒在意,反而更加認真傾聽起來了,臉上滿是震驚和佩服。
一音既出,四下皆驚。(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手中無板,心中有板
最靠近舞臺的那一小塊空地的老藝人也齊齊一驚,原本何向東剛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還帶上幾分輕視之意,也弄不明白怎麼讓一個小年輕來使活,可是何向東這一嗓子出來,可算是震驚了他們,是真有本事啊。
連少馬爺也眸光發亮,看著其貌不揚的何向東,暗贊不已,主要是何向東這嗓子好,又高又亮,極有味道,一下子就把劉派大鼓的特點給唱出來了。
劉寶全先生的嗓門特別高,特別有力,在舞臺上表演也特別賣力氣,以前經常在唱大鼓的時候把鼓都敲破了,把板都給按碎了。
“好……”觀眾席上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大聲叫好,一嗓子,全場為之驚歎。
導演趙爾然也被何向東的表現驚住了,立刻在耳機裡面對攝像喊:“張文遠,拍到沒,拍到沒?你他媽可別跟我說剛才沒開機啊。”
耳麥裡面傳來回復:“放心吧,導演,全拍到了。”
趙爾然放心不少,道:“不要吝嗇膠帶,給我撒開了伐子用,這人每一點聲音每一個表情都給我拍下來。”
“知道了。”
何向東也露出一絲笑容,他對今天的表現也很是滿意,繼續唱道:“所為是傳名我叫劉寶全。咚……嘩啦!”
張文海趕緊問道:“喲,這是怎麼了,這是。”
何向東道:“那盛粥的砂鍋給砸破了。”
張文海道:“嗬,這不倒黴浪催的嘛。”
何向東搖頭嘆道:“沒辦法啊,這就是外行啊,你又不是幹這一行的。那個時段藝人作藝可難了,改行的藝人還有,像那個唱十不閒蓮花落的就有一個叫抓髻趙的。”
張文海:“喲,這可是個好角兒啊,我們以前演出相聲大會,開場是必唱十不閒啊。”
“那可不嘛,開場必先唱發四喜,福祿壽喜,那個時候都有這個調。”何向東從桌子上拿起摺扇來,在桌子上邊敲邊唱:“豆豆起豆起豆嗆。”
張文海捧道:“那你先給我們學學這十不閒蓮花落的發四喜唄。”
“那好,我學一小段兒啊。”何向東把摺扇橫放在手上,右手一指,便唱:“福字兒添來喜衝衝,福緣善慶降瑞平。福如東海長流水,恨福來遲身穿大紅……”
老藝人聽得紛紛點頭,已經有前面的一次震驚,這回倒是沒有太過吃驚,不過依然驚豔何向東的唱功,這孩子的唱功強悍的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張永爺也是極擅學唱的人物,他眯著眼睛,細細品了一下何向東的唱功,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小夥子的唱功怕是在藝界難尋敵手了,這才多大呀,這人。
韓文德、老王、劉騰之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這小夥子這麼猛啊。
還不等這些老藝人感嘆完,觀眾席那邊卻發生了變化。
那群青年相聲演員裡面,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好,然後其他人就開始用手掌給何向東打起了節拍,觀眾不明就裡,見有人打節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