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錦洋猛地一回頭,詫異地看著臺上。
郭雲衝更是驚訝地長大了嘴。
託妻獻子。
託妻獻子?
竟然是託妻獻子!
多少年不讓說了的節目了,這兩人竟然敢在這裡說啊?
丁錦洋和郭雲衝他們之前都沒有發現是這段相聲,因為何向東跟薛果把之前的墊話兒給改了。
傳統的託妻獻子的墊話兒,是逗哏套捧哏的話,問捧哏住哪裡,一步步深入進去,從哪個區,哪個衚衕,哪個宅子,哪個房間,哪張床,最後佔捧哏的便宜,說是跟捧哏的媳婦一起睡。
傳統的託妻獻子的墊話兒是這樣的,然後再以朋友關係入活兒了,何向東這裡把墊話兒給改了,但大致的意思和套路沒變,入活兒的方式也是一樣的。
丁錦洋和郭雲衝兩人也是直到何向東開始入活兒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兩人說的竟然是這個。
何向東是在吃過午飯之後,才決定和薛果說託妻獻子的,之前他們準備的節目也是以前在團裡面就排好的現成段子。
入了活兒了,薛果反而放鬆了許多,其實面對何向東的現場抓哏,隨口現掛,他也是有很大壓力的,畢竟不能讓包袱掉在地上啊,現在入了活兒,基本上的大框架是不會變了,他心裡就有底多了。
他問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一貴一賤,交情乃現啊?”
何向東反問道:“你不知道啊?”
薛果搖頭:“不知道。”
何向東道:“那我跟你解釋解釋,一貴一賤啊,就打個比方,比如我很窮,家裡很窮,都窮的沒法子了,那大冬天啊,零下三十多度,連狗都不敢出來了,地面的水泥都給凍得裂開來了。”
“這麼冷啊。”
“對啊,天寒地凍的,就我一個人站在大街上,身上也沒衣服穿,上身就披一個化肥袋,下身就一根鞋帶。”
薛果疑惑道:“鞋帶?這綁哪兒啊?”
何向東含糊其辭道:“就綁最容易發熱那裡啊。”
“嚯嚯……”薛果笑了幾下。
那幾個觀眾也都猥瑣地笑了起來,還有幾位女職工,都是中年婦女了,一點都不忌諱,還往何向東胯下看。
頓了頓,薛果道:“這麼慘啊?那你這大冬天在馬路上幹嘛啊?”
何向東道:“找飯轍啊,家裡沒飯吃了,老婆孩子都在家餓著肚子呢。”
薛果道:“哎呦,這麼慘啊,那他們怎麼不出來啊?”
何向東苦著臉道:“沒有辦法啊,家裡沒衣服了,就我身上這一套了,誰出門誰穿啊。”
“啊?你們家就一片化肥袋,還有一根鞋帶啊?”
何向東道:“對啊,這不沒轍嘛,出來找點東西吃啊。”
薛果又問:“那找找沒?”
何向東搖頭嘆道:“沒有啊,天寒地凍的,連棺材鋪都不開門啊,哪裡有吃的啊。”
“那怎麼辦呢?”
何向東道:“沒有辦法啊,我只有去垃圾房哪裡翻垃圾了。”
薛果臉都皺起來了:“嗬,不嫌髒啊。”
何向東都快哭出來了:“沒有辦法啊,垃圾房裡面都沒有能吃的垃圾了,也就是咱們內蒙了,垃圾房這裡有牛糞。”
“啊?您要吃牛糞啊?”
何向東道:“那也沒辦法啊,總不可能餓死啊,不過倒是也有好的一面。”
“什麼?”
何向東道:“牛糞有的是,這個冬天不用愁了。”
“哎喲。”薛果是拍手蹬腿的,臉上都是彆扭的表情,他快被噁心死了。”
哈拉站裡面那幾個人倒是大笑著,現場抓哏就是這樣,抓現場觀眾最感興趣的點,說牛糞的效果肯定比別的好,內蒙人都是拿牛糞當燃料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太爺爺
何向東道:“正當我沒辦法準備撿牛糞回家去吃的時候,一陣寒風飄過,一輛豪車停在我面前。”
薛果好奇問道:“什麼豪車啊?”
何向東比出一根手指:“一輛加長版二八腳踏車,全景天窗,手動換擋,自由加速。”
“腳踏車啊?”
何向東解釋道:“誒,是加長版的。”
薛果沒好氣說道:“那叫加重,現在郵局送信都不用這破車了,還豪車,丟人不丟。”
何向東笑了一下:“這是你身份的象徵,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