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的老詞兒了,現在還有誰把別人家的孩子當兒子養啊?從小養到大,管吃管住教本事,形同父子?
現在能有個學徒,能跟著師父學個兩三年的就算了不得了。養兒徒這得操多少心啊,何向東畢竟也才二十三歲,這就當爸爸了?
何向東倒是一點不覺著有什麼奇怪的,他倒是挺喜歡這樣的師徒關係的,也願意去養去教這個孩子,他道:“這沒什麼,都是給祖師爺傳道嘛,他以後要是有出息了,我們這一脈也有面子了不是。”
薛果還是感嘆道:“那你是真厲害。”
範文泉也在房間裡面,他跟薛果比較熟,薛果喊他作大爺的,他道:“我說果兒啊,你就別跟這小子擰了,別看這人只有二十三歲啊,他這腦子裡面全都是老一派的思想呢,比我這個老頭還要傳統。”
何向東灑然一笑道:“傳統的也不一定是全是落伍的封建的啊,裡面可是有不少精華的東西的呢,這麼些年我都是把糟粕都去了,弄進來一些更糟粕的東西。”
薛果趕緊接著話頭道:“那你得多髒啊?”
範文泉憋著壞說道:“比你三天沒洗的褲襠還髒呢?”
薛果大笑,何向東也絲毫不介意,仰頭大笑。
陳軍捂著嘴在笑,可是卻不敢笑出聲,看著眼前這三個人隨意開著玩笑,輕描淡寫之間一個個有意思的包袱就抖出來了。
這讓陳軍看的很是新奇,他的內心震動很大,園子裡面的表演他是看了不少了,也覺得挺好玩挺好笑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在生活中的對話,竟然也跟在臺上一樣,甚至是更放得開一些。
這讓他很迷惑。
其實相聲就是生活化了的藝術,演員在臺上說的話就是生活中的話,沒有誰照本宣科一字一句按照書本來的,他說出來的語言就是生活當中的語言。
包括語氣語調跟生活中的說話基本一致,當然這裡面是有一定技巧的,但總歸聽起來還是像是生活語言,像那種朗誦腔啊,播音腔啊,話劇腔啊,都是不能用於相聲表演的。
何向東看了眼有些出神的徒弟,心裡頭跟明鏡似的,藝人學藝裡面非常重要的一環,就是聽老藝人們之間的交流,從這裡面悟出本事來。
徒弟在這邊端茶倒水伺候著,看著師父和其他藝人聊作藝,聊技巧,徒弟在一旁認真聽,是能學會很多東西的。
何向東也沒有和陳軍說話,就隨他在旁邊看著了,能領悟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他對薛果說道:“說吧,你今天到底找我什麼事?”
薛果道:“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啊。”
何向東笑罵道:“你少來,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趕緊說,找我什麼事?”
薛果嘿嘿一笑,端起已經涼下來的茶水,不慌不忙地喝了好幾口,放下了杯子才說道:“是我師父想見你,所以我就找來了。”
“你師父?”何向東有些愕然,扭頭看範文泉,這裡跟薛果師父最熟的就是範文泉了,他自己從來沒跟人家打過交道啊,怎麼突然要見自己了?
範文泉也很疑惑,皺起了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薛果也只是一直笑著,慢慢喝水,一點不著急。
稍頃,範文泉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笑容盪漾開來,對薛果笑道:“恐怕想見東子的另有其人吧?”
薛果也是大笑:“我師父就說肯定瞞不住大爺您,那位還不信,還跟我師父打賭來著,哈哈。”
何向東很是疑惑:“你們在說什麼啊?”
範文泉對著何向東點點頭道:“去吧,跟著果兒去吧,這是好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二章 侯三爺
儘管很是疑惑,但何向東還是答應了,他知道範文泉不會害他,他說這是好事,那就一定是好事。
初次登門,也不好意思空著手去,去旁邊的水果店買了一個果籃拎著去,算是聊表一下心意吧。
兩人這就出發了,現在園子裡面的演員也多起來了,他出去一下午根本沒有問題,剩下這些人完全能把下午場撐下來。
一路上何向東也在問薛果他師父找他到底什麼事,可是薛果卻什麼都不肯說,一直都是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看的何向東都想動手打他了。
倒是也沒去遠地方,兩人搭的公交車過去的,到了豐臺區近園路那邊,到了之後何向東才猛然發現這裡竟然是鐵路文工團的辦公地方。
竟然跑到這裡來了,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薛果和他師父都在鐵路文工團裡面工作,來這裡見他師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