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把幾人迎了進來,田佳妮在家裡也驚著了,她本來是想著和何向東偷偷把證給領了,但是何向東不願意這麼委屈她,就把她給勸回家了,可是她才剛回家沒多久,他怎麼又來了,還帶來他們家兩位長輩。
這是要幹嘛?田佳妮嘴巴都張大了。
田佳妮給張闊如和王彌葦兩位老先生端來清茶,王彌葦接過茶水,笑著誇讚道:“佳妮真賢惠啊,要是誰能娶了你,那真是福氣大了。”
張闊如暗自腹誹,盡他媽說廢話。
田父也在打量兩人,王彌葦是笑容滿臉的,身上也有一種非常親和的力量,像是個溫厚長者,至於張闊如卻是全程黑著臉,看著人。
王彌葦美滋滋喝著茶,主動套著近乎道:“哎呀,秋日裡的一杯清茶,感受生命的無限勃發,真是無限美好啊。”
田父畢竟是個讀書人,對兩位老者還是比較尊重的:“秋天本事萬物肅殺的季節,何談生命無限勃發?”
王彌葦卻道:“秋收冬藏,從來不會有什麼肅殺之說,所謂的嚴寒只是錘鍊罷了,帶到春暖花開之時,你現在存下的種子在那時便可以播種了,待到來年就能有收穫了。所以啊,越早存下種子越好,放棄現在的種子,待到來年開春,豈不悔哉?所以啊,秋天看似是肅殺時節,但卻也是生機勃發的起點啊。”
田父嘴角抽抽,隨便說了一句:“受教了。”
張闊如臉更黑了,這靠這兩句話能把人家給說服了?怎麼可能?
何向東坐在一旁,微微垂首,顯得很老實。
王彌葦瞧了一眼田父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人家半點都沒有聽到耳朵裡面去,他笑呵呵的,眸子又深邃了幾分:“田兄……”
田父擺手道:“不敢不敢。”
王彌葦道:“沒什麼不敢的,我是何向東的老師,您是田佳妮的父親,雖然我痴長你幾歲,但咱倆是同輩人。”
田父沒有說話,等著王彌葦的後續。
王彌葦呵呵一笑:“何向東這孩子呢,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我們是他的師父老師,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孩子的事情呢,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總要幫著張羅一下的。”
田父張嘴打斷道:“自然是應該的,既然何向東和我們家妮兒是好朋友,那何向東就是我的子侄晚輩,有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田父把好朋友這三個字咬的很重,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何向東和田佳妮臉上齊齊一黯,連張闊如都把眉頭皺起來了。
王彌葦卻渾然不覺,抬頭看著田父,真誠問道:“您是真的願意幫忙?”
田父也沒有把話說死,就道:“能幫的我們自然願意出一份力。”
王彌葦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哎呀,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呀,這事兒您肯定能幫上忙。”
田父已經預料到王彌葦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這老王八蛋也太不要臉了。
張闊如、何向東還有田佳妮也都傻了,您老人家就打算這麼硬來啊?
王彌葦果不其然道:“我們家何向東和令千金已經相戀多年了,在這小兩口的婚宴酒席上,您可要多出出力啊。”
田父差點一句粗口沒有爆出來,他本來是以為對方是讓他幫忙答應嫁女兒的,結果居然是讓他幫忙張羅酒席,他都沒答應嫁女兒,搞個屁酒席啊。
張闊如、何向東還有田佳妮頓時也對王彌葦無語了,您這步子也邁的太大了吧。
田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乾笑兩聲,婉拒道:“小女還小,暫時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時間,至於婚宴酒席那就更是……呵呵……”
王彌葦卻死皮賴臉湊上去:“時間很緊,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準備了。”
田父眉頭一皺:“此話何解?”
王彌葦笑呵呵道:“要不我們借一步說話?”
田父皺眉看看王彌葦,又看看何向東和田佳妮,最終點了點頭,兩人就去了旁邊的小書房。
待到兩人走後,田佳妮一把抓起了何向東的手,緊張問道:“王先生到底要說什麼?”
何向東也很納悶。
張闊如在一旁惡狠狠道:“管他說什麼,他要是完不成這件事情,他就得乖乖學狗叫一個月。”
“啊?”何向東更懵了。
他這一天都是懵的,搞的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半晌過後,兩人出來,王彌葦一臉愧然,田父則是氣的在發抖,看著何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