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擠出一點笑意,然後就趕緊去旁邊坐著了,這個招唿打的差點沒把他膈應死。
何向東也沒管那麼多,他跟杜嶽峰又不認識,打個招唿就可以了,還要幹嘛?他還是和傅盛比較聊得來。
“您這次比賽完了就回南京了吧?”何向東問傅盛。
傅盛笑著點點頭:“對,就回去了,那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本來上次複賽結束我就應該回去不來了。”
“嗨,這是幹嘛呢。”何向東笑著擺擺手。
傅盛卻笑得很是感慨:“這不有你在這兒嘛,我來也是給你當綠葉的。”
聽到這話,何向東連連搖手,杜嶽峰臉色就更黑了,傅盛是給何向東當綠葉的,他是給傅盛當綠葉的,這蛋疼的人生。
……
化妝師進來給演員補妝了,化完妝之後會精神一點,這也是對觀眾負責。
攏共也就四個人,四段兒評書,何向東是排在最後的,這是抽籤決定的,傅盛還在跟他打趣說他直接抽了一個攢底的了,何向東也就是笑笑不說話。
演員一個個上場,節目一個個過去,這三個演完了的也沒走,全都去觀眾席那邊等著看何向東的演出,最近評書界鬧得最風風火火的可就是他們那倆師徒的事兒啊。
失蹤已久的張闊如重新出山了,還讓自己徒弟去征戰牡丹獎,關鍵是人家徒弟還爭氣,一出來就把所有人都踩下去了,你說講理不講理。
所以今天觀眾席上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觀眾就是評書界的同行,包括評書一門、西河一門還有各地的分支的評書藝人都在這裡。
“下面請您欣賞評書《濟公傳》,表演者何向東。”
報幕聲起。
評審席上的白闊山老爺子微微一愣,問身邊的古老師:“他不說三國了?上次的扣子還沒合上呢。”
古老師搖搖頭,道:“他可能根本就沒想把釦子合上吧。”
白闊山笑著罵道:“嘿,這缺德孩子。”
……
何向東穿著大褂,邁步上臺,頭往觀眾席上看去,露出一個微笑。
“好……”全場觀眾大聲叫好鼓掌,這些觀眾大多都是上次來過的,而且都是被何向東留的那個釦子給坑來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後面是怎麼回事,結果這個王八蛋不說了,好傢伙,這是個管殺不管埋的主兒啊。
杜嶽峰見到現場觀眾如此反應,他心中更是黯淡,明明自己才是個腕兒啊,可是掌聲怎麼都給他了呢。
傅盛更是感慨無比,這就是一個說書人最大的驕傲啊,甭管我出不出名觀眾認不認識,但是隻要聽我一場書,我就敢保證下次你們準得再來。
何向東走到舞臺中央,衝著全場觀眾深深一個鞠躬,坐到了椅子上,唸了一個定場詩:“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楚衛,切糕……啪……沾白糖。”
“噫……”觀眾紛紛笑著發出噓聲。
何向東自己反倒是愣了,脫口就是一句:“誒,我是不是走錯屋了,這地兒說相聲的吧?”
觀眾再笑。
知道何向東底細的同行們都無語了,得,真不愧是說相聲出身的。
何向東卻還是樂滋滋的,他今天要說的就是濟公傳,這套書本來就比較好玩,何向東還給裡面加了很多包袱笑料進去,所以這玩意兒就很逗了。
所以他的定場詩就直接來了一個包袱,與其說何向東這一場是說評書,倒不如說他是在說單口相聲。當然了這二者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都是說書嘛,無非是單口相聲更加側重逗樂一點罷了,再說濟公傳還是評書裡面的書目呢。
何向東坐定了,道:“今兒咱們說濟公傳啊。”
這話一出來,全場觀眾都不樂意了,噓聲陣陣,不情願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都是衝著何向東上次留的扣子來的,結果人家現在不說了,你說死不死啊?
若是一般的評書演員見著這樣情況估計都要慌了神了,連古老師都往後面看了好幾眼,杜嶽峰也被現場觀眾這氣勢嚇了一跳,要是把他放在臺上,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這就是缺乏練啊。
何向東早就習慣這樣的場景了,觀眾不起鬨他還渾身不自在呢,你說賤不賤,他學著領導人揮手:“好,好,謝謝,謝謝。”
觀眾都被他搞懵了,謝個毛啊?
等觀眾聲音下去了,何向東才開始忽悠觀眾:“上次三國的扣子我肯定是會給大夥兒合上的,彆著急哈。你們可都是聽書的行家啊,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