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什麼沒有選擇我師哥嗎?除了我喜歡你之外,也是因為你的潛力比他大,他家裡是有錢,可他一輩子的上線也就那樣了,而你卻不同,你相信你會攀上一個所有人都望不到的頂峰的。園子沒了,我們再蓋;觀眾沒了,我們再聚;生意沒了,我們再做。”
“只要我們人還在,一切就都還在,我們失去的,我們終究都能拿回來。不管是小園子裡的,還是文工團的,亦或者是相聲界的,該是我們的,誰也攔不住。”(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三章 是走是留
第二天,又一個豔陽天,路上的行人也都換上了短袖服裝,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天氣很熱,天一熱,人心也就煩躁起來了。
向文社真可謂是命途多舛,從建立的一窮二白,到現在略有盈餘,演員們的收入甚至比一般單位上班的人還要高。
說起來簡簡單單兩三句話,可是這裡面的辛酸故事卻是幾十萬字都說不清楚的。
建社之初,園子裡面老老少少就三個人,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郭慶也被拉過來幫幫忙,臺上演員經常比臺下觀眾的數量還要多,都快變成是人家包場了。
一個月的票錢還交不起水電費,房租水電差點沒把何向東逼死,後來張文海的退休金都給搭上去了。
何向東在北京郊縣各種地方瘋狂跑穴演出,就是為了賺錢補貼劇場開支。
在那些專業院團的演員高高興興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面的時候,他們這些民間的小演員卻是拿著快板在門口腆著臉招攬客人,跟撂地已經沒有兩樣了。
各種主題專場演出,費盡心思的各種宣傳活動,好不容易才把向文社建設成今天這個樣子,可是一紙拆遷令下來就全沒了。
這怨不得任何人,拆遷改造這是國家大局謀劃,向文社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民間相聲團體罷了,難不成國家還能為了區區一個向文社而破壞大局計劃?
何向東心裡非常清楚,他不怨恨任何人,也沒有資格去怨恨,他只能長嘆一聲命也該著罷了。
向文社附近這一片都要拆遷,劇場不是小商店,也不是小飯館,不是說隨便哪個地方都會有的。
北京城裡面的劇場並不算很多,尤其是符合何向東要求的三四百人的小劇場,就更少了。
以他目前的能力,以向文社目前的底蘊也只能撐得起這樣的小劇場,再大一點的,他們根本掌握不了。
再小的話,那也就沒有了,要不就是被人僱傭著去走穴,在人家小茶館,夜場,舞廳裡面說幾場相聲。
可是他們卻必須得有一家園子能演出,全靠打散工可不行,所以接下來就需要給向文社找一家新的住址了。
這天上午,向文社內,一夜脆弱過後,何向東已經恢復正常了,他還是那個處變不驚風采迷人的何向東。
向文社後臺裡面,全體演員都到齊了,向文社的人真的不多,兩位老先生,張文海和範文泉,一對中年演員,顧柏墨和李泉江,還有就是何向東這位班主了,頂多再算上學徒陳軍。
郭慶都不算是向文社的人,他只是偶爾來走穴演出,頂一下他師父的班,範文泉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太吃得消了。
就這麼六個大男人在後臺坐著,何向東是班主,坐在上座,何為上座?正對著大門的座位就是上座了,上座之人能看見門內門外事,以示尊貴。
何向東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茶水,這是陳軍剛剛給他泡的,不過現在的何向東顯然沒有喝茶的心思。
他微笑著看著眾人,面容和煦,溫暖如春:“今兒上午把大家叫來,主要還是跟大夥兒說一下昨晚的時候,這一塊拆遷的命令下來了,已成定局,無法更改。”
儘管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這話從何向東嘴裡說出來,眾人心中還是一沉,果然還是保不住了。
何向東抬起頭,故作輕鬆地笑笑:“所以呢,這裡我們是呆不住了,得另外找地方,你們也都知道,咱們觀眾基礎都在這邊,貿然換一個新地方,一切肯定都要重頭來了。”
“咱們園子其實現在也還可以,大夥兒也都能分到錢,但是其實在園子剛剛建起來的時候,那時候日子是過的很慘的,臺上演員比臺下觀眾都多,演出一個月收的票錢連水電費都交不起,就更別說自己能掙錢了。”
“萬事開頭難,一旦我們換了劇場,我們之前經過的窘境肯定會重演的,這一點是肯定的。說實話我現在也沒什麼錢,我們當時開園子的時候,我把家底都搭進去了,張先生的退休金也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