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者,還有一個衣著凌亂,邋遢的年輕人。老者端著茶碗,身體一直是側著的,從何向東剛上場的時候他就盯著在看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放鬆一下。
邋遢的年輕人看他一眼:“怎麼樣?”
老者也惜字如金:“我在看。”
……
一樓的何向東還繼續在說:“你諸位可能心中有疑問了,這人幹嘛就吵起來了呢?這事兒我還得跟你們慢慢說,那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啊,是個有錢人啊,有錢什麼地步呢?人家吃肉夾饃都是隻吃肉不吃饃。而那個乾乾瘦瘦的小夥子,家裡窮,只能吃得起饃,吃不起肉。”
“那麼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塊呢?那乾瘦的那人啊,最近更窮了,連白吉饃都吃不起了,他就想跟著白胖的有錢人一起吃,反正那人吃肉不吃饃啊,那他自己正好能把饃給吃了啊。”
“誰知這白胖一聽,打死不同意啊,當時就發了火了,拉著我就要走啊。他還有道理呢,把饃給你吃了,我家裡婆娘孩子吃什麼啊?”
“哈哈……”包袱一抖出來,幾個老頭不禁大笑起來。西安本地就有在外面裝有錢人吃肉不吃饃,結果晚上把饃拿回去給老婆孩子吃的民間小笑話,他們都聽過,但是從何向東嘴裡說出來,卻顯得尤為逗趣。
何向東也鬆了一口氣,看著樣子是差不多了,這些人也真正接受了自己,算是和他們交上朋友了。
剛才他的那番話看上去很簡單,其實也是用了技巧的,他在裡面加了很多疑問句,這樣在說的時候,一個一個明顯的小問題丟擲來,既是把觀眾心中疑問說了出來,也讓觀眾在聽了之後在心裡應承一下,這樣就有了一問一答的形式,能更好地讓觀眾參與進來,融入進來。
這是說相聲的一個小技巧。
見火候差不多了,何向東也開始入正題了:“您諸位別看我年紀小,其實我也是一個相聲演員,今天接到我們劉家茶館老闆的邀請,來給你諸位說一段相聲,說的不好,您諸位多擔待。”
“好……”幾個老頭兒紛紛鼓掌叫好,前面何向東跟他們交朋友的效果現在就展現出來了。他要是一上場就說這話,鐵定冷場,冷場之後再要往下說那可就難了。
何向東開始接上一場的話了:“前面傅先生給你諸位說了一段九頭案,一段傳統的單口相聲,說的非常好。這講的是兇殺案,您諸位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不會給嚇到吧?”
“咋會勒?”
“不會滴。”
“樂們(我們)膽大滴很。”
……
西安人就是這麼不服輸。
何向東笑了一下:“大爺們都是好漢啊,那行,小子我就給你說一段鬼神故事,捉妖拿鬼的故事。”
“好……”大家鼓掌。
何向東前面跟觀眾搭茬有點多了,現場有點亂糟糟的,他不能像之前傅盛那樣直接順當入活兒,而是要用醒木和定場詩,這二者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定場壓言。
還是最經典的定場詩,何向東一開口就把在場所有人給吸引住了,宛如有神奇的魔力。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何向東拿起醒木,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當年單學如何摔醒木,張闊如就讓他練了不少萬遍。
“是滄桑……啪……”
醒木摔下,鎮場壓言。
傅盛眸子陡然一亮。
二樓的老者身子也不由往前傾了許多,幽黑髮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何向東,嘴裡輕輕念道:“好深的評書功夫啊。”
跟相聲演員一樣,評書藝人上臺也都不需要聽你說評書,但看你怎麼用桌子上那三樣東西,就知道你這人到底有幾分本事了。
何向東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捉妖,這裡面有妖精有鬼什麼都有。但首先說一點啊,咱們不迷信,不信鬼神,但是這世間的事情是有因果的,有很多事情科學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就拿醫院的重症病房來說,每天上午11點準要死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剛前面護士立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然後一轉身回來才過了十幾分鍾人就死了,每天都是這樣。”
這話一出來,那幾個老頭背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傅盛眼神一凝,他隱隱猜到了何向東想要說什麼了,可是他不敢相信。
二樓那老者雜亂的白色虎眉也皺在了一起,緊緊盯著臺上。
何向東笑了一下:“這科學沒有辦法解釋啊,後來啊,還是給解釋出來了,倒不是科學給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