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只是不要為難了自己，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要堅定的走下去。”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這樣的悲劇並不是他想要的，可有些事情是他無法阻止的。
婚禮沒有了，賓客都離開了。
周仲凱在這場婚禮是聲名狼藉，前途堪憂。
季羽墨扶著父親因為這件事情波及到季家，所以季世平心裡有氣，李瓊華也是臉色不佳。
“爸，媽，你們走慢點行嗎？”季羽墨又是那幅嬉笑的模樣，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存在，那個冷漠的他也不曾存在過。
季世平沒有理會他，眉心深皺，胸口發疼。李瓊華則斥責他：“回家再和你說。”
季世平剛走到宴會廳的入口，便倒下了。
“爸－－”季羽墨驚詫，上前一扶，“暻然快打120。”
看著季世平倒下而引起的一團亂讓聞晴心驚，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襟，貝齒緊咬著唇瓣，淚水浮上眼眶。
沈清檸上前，拉著她的手握住，聞晴的指尖好涼。
季世平很快被送到了醫院裡，衛暻然不放心沈清檸，只好將她一起帶過去。
“衛暻然，我也去。”聞晴請求道。
“聞晴，現在已經夠亂了，你去了也不會有緩解。”他們都很明白季世平是被今天的事情給氣昏的。
“可是我想去，不管前面是什麼。”聞晴下定決心，鼓足了勇氣。
“那裡真的不適合你，你也很累了，你還是回家好好休息，有什麼訊息我會告訴你。”衛暻然不想她卻面對難堪，畢竟季母並不是好面對的。
“我要去。”她堅持。
“你若去了是想表明什麼嗎？”衛暻然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精緻的臉。
“我……沒有別的意思。”她搖頭，她沒有想太多，她只是擔心……
“如果你沒有別的意思，去了又有什麼用？如果你只是擔心，這不必了，我會控制現場的情況，你可以放心回去了。”衛暻然還是在勸聞晴遠離是非，畢竟在婚禮上曝光了他們的緋聞已經引人注目了，她若再親臨季世平醫治的現場，不知道又會惹來什麼風波，只有遠離漩渦中心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在這個時候，“聞晴，理智些，對誰都好。”
理智些！對理智些，她已經理智了一次，第二次又怕什麼。
沈清檸終於開口了：“暻然，你就讓晴兒去吧。”雖然她覺得現在聞晴是不該出現在醫院，但是看到她臉上的悲傷之色，她還是心軟了。
聞晴終究是把要堅持說的話吞下了肚，搖了搖頭：“檸檸，衛暻然說得有道理。我還是不要去了，你們快去吧，有什麼事情轉告我就好了。”
沈清檸點點頭：“那你自己回家小心些。”
聞晴看著衛暻然將車子開了出去，淚水就忍不住迷漫上來。她突然拔腿跑上前去，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追著衛暻然急速開出去的車子，淚水在風中飛紛。
“等我……”她揮著著，追趕著。
聞晴想理智，可經歷了這麼多她又要怎麼理智起來。她不想再逃避，想要勇敢一次，就算天塌下來又怎樣？
衛暻然的車子停了下來，聞晴這才追上來，伏在車身邊大口地喘著氣。
“晴兒，你這是何苦？”坐在後座的沈清檸替她開啟了車門。
聞晴坐了上來，笑開了顏：“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
衛暻然已經不想多說了，畢竟該說的他都說了，就像她說的一樣前面是什麼都只能她自己去面對。
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季世平已經推到了急救室裡檢查診治。
只有李瓊華一人在那裡等待著，神色焦急。
“季伯母。”衛暻然匆匆上前，想要給她安撫。
李瓊華在看到衛暻然時也熱情地迎了上前，卻與他擦肩而過，來到聞晴的面前，揚手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你把我們季家害得還不夠嗎？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144】第一步就很難
聞晴站在那裡，結結實實地捱了李瓊華的一巴掌。這次是另一邊臉，這下兩邊臉都有些發紅泛腫，剛好對稱。
李瓊華冰冷如針的眼神像把刀子一樣刺入聞晴的眼底。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聞晴明顯得感覺到。她的心在瑟縮發疼，這是她可以預料的結果，可當真正面對時卻依然害怕得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主。
“季夫人，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