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氏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很默契地沒有再敲護士站的門。原本打算先了解一
下這一夜女兒病情的詢訪,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必要了。
林天翔,還是站在門口。一夜過去,甫一抬頭的瞬間,眼底也布上了血絲。
寧雅蓓百般不情願似的,對著牆壁說了一句,“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沒關係,阿姨。”林天翔的聲音有些低啞,“你們吃過早飯沒有?我去洗漱一下,然後
下去買早點。”
孟炎之才打算脫口而出的‘已經吃過了’硬是被妻子一個眼神攔了回去。
待到那年輕人走遠,心中的不解才被寧雅蓓一句話釋放了開來。
“讓他去吧,他總站在這看得人心煩。”
孟炎之笑了笑,是心煩還是心疼了,自己的妻子嘴硬心軟的性格,他怎會不瞭解。
一日漫長的等待,在院長和主治醫師的不停到訪中稍稍顯得不那麼沉重。
當夜幕再次降臨,寧雅蓓終於忍不住了。
“林天翔”
被叫到的男人從病房門口回過頭,意外地望著不遠處臉色不悅的母親。
“你回家!今晚我和小蝶的爸爸在這裡。”
可是不論,她說得再如何斬釘截鐵,最終,回家的人,還是這一對善良的父母。
孟苡蝶在重症加護病房,整整躺了五天。林天翔在門外,也站了五天。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地,站了五天。
直到第門天,家屬被允許進入病房探視,他像是忽地想起了什麼,匆匆丟下一句“我馬上回來”就跑出了醫院。
再進來的進修,臉上的憔悴和長出的胡茬都已不見了蹤影,男人,又是英俊挺拔的一個。
孟苡蝶還躺在床上,當她聲音嘶啞著叫一聲“媽”之後,就被命令不許說話了。扎著針頭的手,被寧雅蓓牢牢握在掌心。
母親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滿含春風絮絮叨叨地說著一無關緊要的輕鬆話題。多數情況下,孟苡蝶根本沒有在聽,她沒
精力聽,更沒精力去思索這事情。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開啟,煥然一新的男人悄聲走了進來。
寧雅蓓朝門口望了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於沒說一句話。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顯然也看到了一抹不一樣的身影,只是她也沒有開口,甚至,眼睛也沒有轉動一下。
林天翔緩緩走近,步履有些艱難。當他走到她的床邊,寧雅蓓似乎再一次百般不情願似的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騰出了最近的位置。
“你醒了?”他說得並不順利,甚至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有點困難,連自己都覺的陌生。
孟苡蝶卻伸出扎著針頭的手,朝向轉過身去的母親喚了一句。
“媽,你別走,這個人。。。。。。他是誰。。。。。。〃
醫院,總共住了十五天。
忽略掉這期間每一次孟苡蝶冰冷而陌生的眼神,拒絕同除了父母之外任何人溝通的意願,忽略
掉林天翔摻雜了黯然和喜悅的眼神,每次欲言又止的矛盾,最終不住的人,又是寧雅蓓。
當一切手續辦好,孟苡蝶已經同父親坐到了車上,寧雅蓓轉過身,朝著身後的青年不知是感激還是歉意的一笑。
“你。。。。。。別擔心。”她說得簡潔,卻沒有再進一步解釋的打算。
“不會,阿姨。慢慢會好的,而且,我沒想別的。她能康復,我只有高興。”他垂了頭,看
不清臉上的表情。
“還有,謝謝你”
“您別這麼說,是我該做的。而且 。。。。。。 我父親他也會這麼做的。”他抬起頭,卻微笑得尷
尬。
“替我。。。。。。 謝謝你爸爸。”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生活原來的模樣。
他們原本就乖巧的女兒,更加聽話了,換句話說,這原本話語不多的孩子,更加沉默了。
這個家,基本上除了孟苡蝶拒不接聽的幾通電話、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拒不接見客人到訪之
外,其它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當然,如果每日閉關守在自己房間裡同樣拒絕外出也不算反常的
話,那麼簡直就可以把生括秩序歸入正常的行列。
正常的生括,不知持續了幾多時日,最先忍不住的,還是性格如火的寧雅蓓。
“小蝶,”她執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