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坐視不管吧!趁這個機會,斬草除根,一勞永逸解決那妖女。”
“可是,陸公子的夫人現正懷著身孕,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也是女人,自然不願意做出殘忍之事,但想想,一個女魔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來?若再讓這小魔頭長大,說不定會引起另一場武林浩劫。”
沉吟了一會兒,想想她說得也不無道理,他遂道:“好吧!那你的計劃是?”
水秋雁笑了笑,“我打算趁那女魔解決瘋魔的時候……”
一切就如同水秋雁計劃般的順利,在湅無心對付霍戒的同時,水秋雁打了暗號給殷巖泉,一把利劍就這麼抵在陸遙知的頸子上。
收了掌氣的湅無心,旋過身來便看到陸遙知已渾然不覺成了刀下肉,還傻呼呼的對她笑;她面色一凝,身後有道劍氣逼近,她本能想閃,卻聽見一句女音直劈而來!
“你要敢反抗,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等著替你相公收屍!”
幾個字,湅無心連眉頭也不眨,任由左肩被細長的寒冰之物穿透,從她相公的嘶吼聲中,她知道自己這一劍傷得不輕。
拿去痛覺的唯一好處,是她感受不到身體上任何的痛楚,但,卻見著了男人心痛表情,自己的心也跟著抽緊。
“今日就由我水秋雁來消滅你這個橫行的魔頭,為天下人除害!”狠狠抽出穿透湅無心肩窩的長劍,水秋雁像是怕大家沒看清楚似,拾劍再在湅無心背上劃了兩下。
血水滲透衣裳,滴落到銀白色的雪地上,殷紅一片。
湅無心就算功力再強,也不過是個人,肩上和背上的傷口處,傳來陣陣灼熱的麻辣感,她無法站直,彎著身輕喘。
“心兒!”陸遙知奮力扭過頭,任憑鋒利刀口在他頸上劃下紅痕。“我真傻,又一次相信你們這群自喻正道的卑鄙小人,該死的你們!”
被那雙充滿無比怨恨的深眸一瞪,殷巖泉一顫,命自己不能有婦人之仁,水姑娘說得沒錯,殺了那女人,是為天下除害。“陸公子,請原諒我,我們必須這麼做!”
“什麼叫必須這麼做?以你所謂的正道去評斷是非,你知道心兒為何殺了醫聖嗎?還有那什麼狗屁上官善人嗎?就因他們如同你們一樣,外表上表現得正氣凜然,實際上的所作所為卻又那麼令人不齒,只顧自己而利用他人,你居然還在我面前大談正邪之道,你又正直到哪裡去了?”
殷巖泉緊蹙著眉,面色有些遲疑。
見狀,水秋雁怕事有生變,怕女魔還有本事反抗,自她身後又補上一刀。“殷大俠,你可別動搖了,我們這是為天下人除害。”
重要是自己,她已成名在望。
但她萬萬沒料到,自己太看輕了一個人。
見到心兒又再次受到一刀之苦,陸遙知吼出響徹雲霄的咆哮聲,不再壓抑胸口及丹田凌亂混雜的氣,任它在體內周旋爆發。
這股力道來得又急又猛,他大喝一聲,左右雙掌各自攤開,強烈的掌氣將身邊之物震開,兩名架著他左右雙臂的男人,一瞬間全飛了出去。
殷巖泉雖然頂住氣,仍被震離數十步之遠,胸口一陣翻滾,殷巖泉嘔出一口血來。
陸遙知抓狂了!
凌亂的長髮伴隨這林裡刮來的一陣狂風,吹散在兩頰邊,再配上一地哀號聲不斷,更顯得陰邪恐怖。
他一步步走向以劍抵著他鼻間的水秋雁。
“你想做什麼?”微顫的聲音洩漏了她的驚恐,一步步的往後退。
開玩笑,這男人片刻間便將數名高手和功夫一等的殷巖泉全部擺平,她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陸遙知無懼眼前的劍,彎下身來,發顫的手輕輕抱起凝望他的妻子,溫熱的血流入他掌心,如同滾燙的熱水般,灼的他掌心發痛。“心兒,你再撐一下,我馬上帶你下山,你不會有事的。”
嗓音像是吞了鐵炭似的沙啞,這話其實是說給他自己聽,用來安慰他自己的。
“我沒事,倒是你……”向來清澈的冷眸裡,這回清楚呈現了不悅,她勉強舉起右手,在他胸前四處各自點一穴,“不是要你控制體內橫行的氣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當真想得內傷嗎?”
。
幾個小動作,卻令她臉色更加慘白。
“比起你,這點痛算什麼,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咬緊牙關,他一字一字的道。
“你也知道我的身子,我撐得下去。”感受不到痛,只是覺得身子冰冷,意識有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