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誰規定大夫就要喜歡喝藥?我就是討厭這股味,更甚者,痛恨這種濃郁的藥味。”所以經她手調製的藥草,都用特別的方法去味。
看著不肯妥協的娘子,再瞄瞄這碗冒著白煙的湯藥,他再接再厲道:“要不這樣,我喝一口,你跟著喝一口好不好?要難聞,咱們一起難聞;要苦,咱們一起苦。”
為了表現自己誠意,他飲了好大一口。“嗯,好苦。”他吐舌,把碗推到她眼前。
湅無心的指尖才輕觸碰到碗,門外以及屋簷上,傳來細微蟋蟋聲,眸一冷,動作一頓。
“心兒娘子,我都決定跟你眾苦苦了,你還不肯喝呀?”
“屋外有客人。”
“有人?”
“還不只一人。”頂上陣陣足音,儘管落得小聲,卻仍入了她的耳,她屏神細聽,細數有多少個不怕死的傢伙想來搗亂。
“心兒娘子?心兒娘子?”
才回神,湅無心便發覺陸遙知額頭正冒著一滴滴的冷汗。
“你怎麼了?”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湅無心,玉指快速罩上他的脈穴,頓時她大驚失色,第一反應便是抓來那碗湯藥仔細一嗅。
冷眸逬出犀利的寒光,“這碗藥讓人動了手腳!”
事蹟敗露,門外傳來陸夫人細細的扼腕聲。“笨蛋,差這麼一點點就成功了。”
所謂的客人,不外乎就是殷巖泉和他帶來的人馬,還有陸夫人,他們守在屋外,想等湅無心毒發無法抵抗的時候,解決她。
豈料,這該中毒的人沒中,不該中的人卻中了。
門外及屋頂上,站著一名名手持寶劍,準備應戰的男人;陸夫人則是畏畏縮縮的躲在殷巖泉身後,一見湅無心那深沉狠戾帶著恐怖眼神時,不禁失聲驚喘。
她的手忍不住發著抖,老天!好嚇人的表情。
“你們找死!”湅無心遏止不了想將這群人碎屍萬段的衝動,她的勃然大怒因為他們的卑劣手法,間接害到了她的夫婿。
沒人看見湅無心如何出手,只知道她身形一閃,瞬間翻躍上了屋簷。
這六人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紅色人影,一個掌心便印在自個兒胸口,幾乎是瞬間,一個個失了重心掉下來,攤平在地上,身軀急速地痙攣著,嘴角流出白沫,不稍片刻,從此無聲無息。
見狀,陸夫人尖叫聲連連。“老天!她……太恐怖了,這……是殺人呀!她殺了人啦……”
刺耳聲音招來湅無心的橫視,決定下一目標就是解決這只不顧自己兒子生死的聒噪老母雞。
“等……等!心兒娘子……”
虛弱的呼喊聲喚回了正欲出手的湅無心,她急急入了屋內,扶住毒素攻心,臉蒙上青色的男人。
僅一觸碰他身上火熱的肌膚,湅無心雙目一駭。“該死,這毒竟然發作的這麼快!”
陸遙知緩緩抬頭,對著遠方佈滿恐懼神色的陸夫人道:“我知道你對我害死爹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對我這個不祥人一直感到懼怕,但我沒料到你如此狠心,在藥裡下毒,我是你親生兒子,心兒是你的媳婦呀!”
一瞬間,所有注目都落在自己身上,陸夫人隱下懼意,清了清嗓子道:“那又如何?你該知道我有多後侮生下你,若不是你,陸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你該明白,是你欠了我們陸家,這會兒居然還娶了個妖女做妻子,讓我們陸家祖先蒙上羞傀,你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嗎?我這是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
陸遙知心寒了,他一手緊緊握著妻子的細腕,不讓她因自己去傷人,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將她牢牢推在身後,青著臉凜言道:“殷大俠,你不是為抓瘋魔而來,為何對我夫妻倆做這樣的事?”
“擒拿瘋魔是真,但,擒住這血魔煞才是首要。”
“枉你稱為五君劍,做事這麼不光明磊落,”陸遙知苦笑著,“上一個這樣,這一個也是這樣,我算是看清了你們這群正道之人的真正面目了。”
殷巖泉義正辭嚴道:“為除這妖女,必要時期得用必要手段。你曉得你妻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嗎?她背信忘義,殺害不少無辜,甚至好人……”
陸遙知揚起嘲諷的冷笑,“心兒助你抓住瘋魔,你反倒恩將仇報,要置她於死地。這樣做跟你口中那些邪魔黑道有何差別?”
“這女人濫殺無辜就是事實!”殷巖泉狼狽的撇開臉,努力想捉回正偏離的正義。“陸少爺,我勸你別再保她,不然,小心刀劍無眼,傷了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