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剝奪他生死的權利,但下一刻,不滿的眼神讓恐懼取代,發現四肢尚能動,他整個人爬至內側縮著。
“嗚嗚嗚嗚……”你靠過來做什麼?
“過來。”她不耐地斜睨那縮成球狀的男人一眼,原以為他醒來自己可以省事些,看來更麻煩。
探手一拎,沒幾兩重的男人很沒骨氣的讓個小女人拽著衣襟給拖出來。“這藥對你有益無害,讓你選擇要自己喝下還是我灌,我沒多少工夫和耐心陪你耗在這裡。”因他的緣故,她已耽擱了兩日行程。
“嗚嗚嗚嗚……”那就放他自生自滅,別理他呀!
她冷笑,這是他自找的。
無視於他的掙扎,五指各在他的喉部、胸前一點,現下他連動也不得動,一張嘴還難看地大張。
不管會不會噎死他,她直接將湯碗裡的藥直往他的嘴裡猛灌,吞不吞在他,他若不吞,死了也省事,就是浪費了自己的幾味藥。
黑稠稠的藥湯從他口裡溢位,就算他吞得再快,也追不上她灌藥的速度。
“嗚嗚嗚……咳、咳、咳!你……想嗆死我呀!”終於能出聲,一碗藥也讓他喝盡。
“跟我出來。”落下四個字,湅無心旋身出去。
“哪有人用這種惡劣的方式救人啊!”身上的穴全解,他抹淨嘴角藥渣,對那拎著空碗的救命恩人的背影做鬼臉。
老天對他真不公平,不讓他死就算了,還讓他遇上如此粗魯霸道的女人,連喝個藥都用這等強迫手法。
咦?等等!
他像是想到什麼,整個人彈了起來,盯著包裹在腰際的白布,和自己完好能動的四肢,先不論她醫術之高明,而是他身上的傷口是誰處理的?“姑娘,我昏睡多久了?”
停在門邊的背影淡淡道:“三天。”
“三天!”老祖宗呀!那不是該碰的地方都被碰過了嗎?“你把我扛來後,是不是對我的身子上下其手、東摸西摸……我是說,連著三天都是你照顧我喝藥,還替我包紮傷口?”
湅無心眉心緊蹙,又不是姑娘家的清白被毀,不懂他大呼小叫做什麼。“不是我,昏迷不醒的你有本事自己替自己療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