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退後躲過,戚慕翔不禁埋怨瞪了妻子一眼,幹麼說這些話呀?
若此刻他是自由的,靖堯一定會衝過去阻止宮霓棠再繼續說下去,靖堯滿眼怒火瞪著“岳母”,與其說出這些話傷害荻蓮,倒不如一劍殺了他更乾脆。
荻蓮閉了閉眼。“那又如何?是我‘休’了他,他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她聲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宮霓裳正要繼續開口時,這時候外面有人出聲。“戚夫人,您此言差矣。”
楊少華偕著穎兒走進石室。
“你是……”戚慕翔覺得他有些眼熟。
“在下是楊少華,和駱靖堯是同窗好友,亦同在翰林院共事。”
“是嗎?你為何說我說錯了?”宮霓裳不悅地瞪著他。
少華露出笑容。“當然錯了!兩位難道不知道,在你們下令將靖堯綁來審問之前,他已向皇上辭官,準備走遍天下,尋找令嬡呢!”
辭官?此語一出,除了靖堯以外,其他的人面露震驚之色,尤其是荻蓮。
她緩緩轉過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靖堯。
“你辭官,為什麼?”
靖堯只是不發一言,定定注視她。
他那灼熱飽含深意的目光,看得她心慌意亂,頭暈目眩,慘了!她真的好像又要昏了,此刻的她情緒實在不宜有太強烈的波動,她有些撐不住地蹲坐了下來。
“荻蓮!”
“小姐!”
眾人關心的驚呼,此時在她耳中聽來有若雷鳴,讓她更加想吐。不行!她絕對不可以在此時昏過去,至少得看到他平安無事。
拚著僅餘的意志勉強維持清醒,轉向父親。“爹,立刻放了他!”她毫不妥協地說道。
戚慕翔看了妻子一眼,見妻子繃著臉點頭,既是無奈也是鬆了口氣,依言將人放了。唉!真是的,他還沒好好教那小子“為夫之道”,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將之放了?
靖堯得到自由了,荻蓮仍動也不動,那把劍也未曾放下,她未轉向他,眼睛牢牢盯著爹孃。“你快走吧,希望你能原諒我爹、孃的舉動,他們只是過於疼我,並無惡意的。”
“我知道。”靖堯深深望著她的後腦勺,倏地,他出手點住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再將她手上那把劍奪下,所有人都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
“你想幹什麼?”戚慕翔一回過神便大聲喝道。
靖堯穩穩攬住荻蓮。“沒什麼,只是我要走,也要帶著我的‘妻子’走。”他一邊說,一邊攬著荻蓮往外走去。
“什麼?不准你對她亂來!”
他聽了差點失笑,他低頭望向正一臉震驚瞪著他的荻蓮。“很難不對她亂來。”這聲音很輕,輕得只有讓她一人聽見。
荻蓮睜大眼睛。他……說什麼?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時,她胸口一窒,會嗎?他眼中可是……她不禁痴愣地望著他。
他眼睛貪婪地在這張數月未見的臉龐上來回搜尋,剛剛她都一直背對著他,所以不曉得她竟如此憔悴,幾個月前那股活力和神采已經不見了,心中一驚。“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他厲聲問道。
她無法言語,即使過去數月來他讓她心痛不已,但在這一刻,在他的懷中,她完全忘懷一切了,再也支撐不住了,兩眼一翻便向黑暗投降。
“荻蓮!”靖堯心神俱裂的拋下手中的劍,緊緊抱住她。“你怎麼了?天!你快醒醒。”他仰起頭大喊道。“你們還愣在那邊幹麼?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
大夥都被他臉上的狂暴神情給嚇到了,他們從未見過向來表情冰冷、渾身散發如冰氣息的駱靖堯如此驚慌失措,手腳大亂過。
少華丟給穎兒一眼。你瞧!我說得沒錯吧!他真的是愛慘她了。
穎兒也回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了。
戚慕翔好像看到那個過去的自己,輕輕嘆口氣,他和宮霓裳走到靖堯的身邊蹲下,宮霓裳伸手探了探女兒的脈。“沒事,她只是一時氣血不順,昏了過去,而且她最近身子也弱了些。”
弱?靖堯瞪著他的岳父母。“她為什麼會身體虛弱?生病了嗎?”他著急地問道。
宮霓裳氣呼呼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話?她不是生病,是有身孕了!有了你這個渾小子的孩子,才會弄得她那樣虛弱。”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到他一臉震驚呆愣的模樣,她停下嘴沒再說下去,搖搖頭,將丈夫一併拉了起來。
靖堯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有身孕了?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