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此時天已大白,兩人一起注視遠方漸升的朝陽。
阿大的爹在上午便從山上回家,他滿懷欣喜的抱著剛出生的小女兒直看,並向靖堯和荻蓮熱烈的道謝。
荻蓮和靖堯向他們話別後,便又立刻兼程朝冀州城出發,不過兩人一夜無好眠,精神都極差,尤其是荻蓮,前兩天為了照顧受傷發燒的靖堯,已一夜無睡,第二夜則忙著迷昏全信王府的人好救人,第三夜……則幫人接生孩子,她實在撐不住了,眼皮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在發現她的馬速愈來愈慢,而且有好幾次演出整個人從側邊滑下的驚險鏡頭,靖堯輕嘆一聲,將馬騎到她的身邊,猿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輕輕嘆了一聲息,然後又閉上眼睛,動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懷中找到最舒適的位置──將她的頭埋進他的胸膛,而他則調整一下姿勢,小心讓她的頭枕在他沒受傷的肩膀上。
幾縷髮絲因風吹拂至他臉上,帶來幾許清香和麻癢,他低下頭,看著那張憨睡的臉,以及眼下的黑圈,這才發現她有多麼的嬌小、細緻,令他心底湧起一股連自己都會吃驚的溫柔,但誰能想到,在這嬌柔的外表下,居然會有如此不馴以及與眾不同的內在,令人震驚、不敢置信,但隨著相處時間拉長,經過最初的震驚後,他發現自己卻被此給深深吸引住,令他難以抗拒。
突然間,他覺得下腹起了騷動,他很震驚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她產生這樣的反應,他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並小心將她移遠一些,不讓她的臀部摩擦到他的,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呼!看樣子,懷中的人兒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令他沒感覺,相反地,而是非常、非常有感覺。
他突然對自己如此失控感到恐懼起來,他一向對自己的自制感到自豪,怎麼此刻,不!是一碰到她,所有的自制就開始像城牆般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