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做一對來世鴛鴦的有情人,終未成為眷屬。
在小說尾聲中,藍珊離開宏成、登機前往美國去陪伴那曾經的戀人。
有讀者給我發來簡訊:“出軌是這樣的溫和,迴歸又是如此必然……”
我卻在想:當藍珊義無反顧地趕往大洋彼岸、去那曾經彼此熱戀又先後彼此背叛的舊戀人那裡尋找被她稱之為“重新發現的愛”時,她真的是確信自己“我已經預感到了我情感歸宿的方向”嗎?
我想,藍珊是迷茫的,因為到這時她還沒有真正分清什麼叫逃避,什麼叫尋找。
二
小說的一號男主人公宏成,比起藍珊來,除了有同樣的迷茫,他還有更多的無奈。藍珊是個鑽石自由身,宏成卻是個有婦之夫,這就讓宏成揹負了更為沉重的精神負擔。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老托爾斯泰的話至今仍閃爍著穿越世紀的智慧之光。宏成和蔚韋的結合曾是那樣的和諧:故鄉在江南古城護城河畔、同一個大宅院裡的生活和中小學的同窗經歷是那樣的溫馨,兩家父輩的交情又是那樣的濃厚,他們的少兒時代真可謂是“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的寫照;婚後的他們又是那樣令人羨慕,她踩著浦東大開發大建設的鼓點進入上海一展身手,他也擔任了新組建的蔚氏建築上海設計研究院的院長兼首席設計師……
猝不及防的是,兩人的私生活卻在事業的高峰階段滑向了低谷。
蔚韋在公司裡呼風喚雨,在生意場上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