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數掌,啪啪聲中,卓老的身子越發的紅潤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許一的右手一翻,一把抓起數支銀針閃電般地刺了下去,丹田內的真氣飛快地注入到右手的手指,一絲絲的真氣順著銀針注入到卓老的體內。
杜爽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他自幼學的是中醫,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敢一次性下這麼多根針,要知道這穴位一旦認錯,造成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更何況卓老剛剛洗了個澡,許一還替他活血了,這樣一來認穴位的難道就更大了,想不到許一居然如此的精準,而且看起來毫不費力一樣!
不說杜爽了,就是站在一邊的那位醫療組的老專家也有些瞠目結舌,雖然他學的是西醫,卻也觀察過中醫針灸,哪有人下針這麼快捷迅猛的,尤其是被針灸的人地位如此尊崇,誰不是心驚肉跳,唯恐出了什麼事故。
偏偏這個小年輕就是做到了目無餘子,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庖丁解牛,當然,這個成語用到卓老的身上那就未免有些不對,不過用來形容這年輕人的手法是絕對不為過。
而且,這小年輕的工作態度他也和欣賞。
許一卻顧不了這麼多,不時地抓起銀針就此了下去,這樣的針灸最為耗費真氣,漸漸地額頭上的汗水就冒了出來。
“杜老,擦汗。”
許一腦袋一偏,站在一邊的擔任副手的杜爽立即拿毛巾把許一額頭上的汗珠擦了一下,目光轉向卓老的背部,臉上一變,卻見剛剛還紅潤的面板慢慢地變成了白色,依稀可以看見面板下的青色血管。
許一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抓起一把銀針刺了下去……
當最後一根銀針刺出之後,許一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緊接著右手又接連在卓老的背上戳出來十餘下,他的每一指頭落下卓老就輕輕地哼了一聲,明顯不是那種痛苦的反應,而是一種舒服地釋放。
“成了,我先休息一下,杜老,你幫我盯一下,一會兒會有汙血出來的,而且用白紙看的話,還能看到裡面是那些無法溶解的粉末。”
一把抓過杜爽手裡的毛巾,許一快速地吩咐幾句,走到一邊擦起汗來,隨後抓起香菸走到客廳裡一屁股坐了下來,點燃一顆煙美美地吸了一口。
“啊,這就完了,兩個小時都不到啊。”
一位意料專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許一,抬起頭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應該好了吧,不然的話,你看他哪有功夫出來抽菸,你當時在逛菜市場呢。”另外一個人應和道。
“要不,我們去看一看吧?”
有人提議道,畢竟,一個矛頭小夥子敢在卓老身上下針,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他們想看熱鬧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別,你傻呀,裡面躺著的可是卓老呢。”
頓時就沒有人說話了,雖然說在醫生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病人,一種是非病人,可真正遇到卓老成為自己的病人,在惶恐之餘更多的不是賣弄自己的醫術,而是恐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了,誰能負擔得起?
倒是眼前這小年輕,居然膽大如斯,敢在卓老身上針灸,而且一弄還是一個多小時呢。
“許一,許一,你來看看。”
杜爽的聲音傳來過來,許一用力吸了一口煙,將香菸頭扔進菸灰缸裡,起身疾步走進了臥室。
“許一,你看,汙血已經出來了,而且我用紙巾試過了,血液裡面的確有那種粉末狀的東西。”
杜爽興奮地指著卓老的背,“你看,幾乎每一個針眼都有呢,而且,卓老已經睡過去了,剛剛還打鼾了。”
“總算是不辱使命呀。”
許一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向杜爽擺擺手,“杜老,準備起針了,一會兒卓老醒過來之後找個木盆讓他跑個熱水澡,然後我再開個方子,煎一副要回來熬上,第二幅要的方子就要看第一幅要的反應再說。”
“好,我記住了,起針吧。”
杜爽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慄了,許一這小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許一將一百三十六根銀針悉數拔出之後,又指點杜爽處理完了卓老身上的血汙,這才一臉疲憊地走出了臥室,身後是卓老那如雷鳴般的鼾聲。
“小兄弟,留步,留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直在臥室裡觀察許一動手的老專家疾步跟了出來,“我剛剛看了老杜用紙巾擦過的血跡,那上面很細的粉末狀的東西好像有股鐵鏽的味道?”
“請問,你是怎麼把這些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