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就已經不言而喻了,今天兄弟兩個算是栽了。
作為清陽觀的觀主一葉道人的關門弟子,李四海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的情況,這才交手了一招,他就對這一戰的結果沒有了任何信心。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哪怕是跟師父打也從沒有出現過。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只能繼續下去不可能求饒的,因為他代表著的是陽明山,代表的是清陽觀。
“好,現在該我了。”
許一淡淡一笑,身子微微向下一蹲,以左腳為圓心,左手緩緩地橫掃至前方,右手護於胸前,同時右腳向右前方跨出一步,頗有幾分太極拳的架勢。
李四海見狀一愣,心頭卻是一跳,他聽師父說過,敢於用太極拳來對敵的,要麼就是腦袋有問題,有麼就是自負到極點的人,而眼前這個小子明顯是屬於後者。
只不過這小子的起手式並不像是太極,隱約還還有其他的拳法手勢,心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李四海當下凝神以對,雙目緊緊地盯著許一,隨時準備應付這即將到來的雷霆一擊。
許一動了,雙腳突然同時躍起,凌空一掌劈了過去,同時左腿的膝蓋用力地頂向李四海的胸前,這一下動作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四海就感覺掌風鋪面,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下意識地來一個鐵板橋,腦袋向後一仰,掌風擦著他的鼻樑刮過。
同時,李四海的左腿一提,閃電般地橫踢而止。
許一冷笑一聲,右腿一抬,李四海的左腳狠狠地踢了過來,同時,許一的左腳一提,身子凌空一翻,左腳狠狠地橫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許一的左腳背踢在了李四海的小腹上,這一下他用上了七成的力量,卻一腳將李四海踢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李四海的身軀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張開吐出一口鮮血,翻滾著掉落在地。
許一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扭了扭脖子,冷冷地看著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李四海,慢慢地走了過去,“李四海,你服不服?”
“再來。”
李四海冷哼一聲,伸手擦了擦唇角的鮮血,揮拳就衝了上來。
許一冷笑一聲,衝上去跟他戰在了一起,很快,三五分鐘用之後許一又一次將他踢飛了出去,結局仍然是李四海吐出一口鮮血。
如此三番五次下來,饒是李四海身體壯碩如牛,這麼一口鮮血一口鮮血地吐起來也有些吃不消了。
“老公,算了吧,你再打的話,他就要死了。”
景旻文嚇了一跳,既有點驚訝於許一有一身這麼好的功夫,也害怕李四海這個傢伙會被許一活活打死,雖然老許家勢力不小,不過,活活把人打死,這要是傳揚出去事兒就大了。
“放心啊,這小子死不了。”
許一向景旻文搖搖頭,“他至少還可以承受我的十次打擊,距離死的程度還早著呢,我要打得他服為止。”
“不打了,不打了,你贏了,我服了。”
李四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伸手擦了一把唇上的鮮血,“喂,小子,你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能打?”
“服了,真的服了?”許一呵呵一笑,陪著這小子打了個把小時,他也有點累了,抬起右腳踩在李四海的肩膀上,“李四海,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想好了再回答,這可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
“什麼問題?”李四海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轉過身卻感覺到肩膀上宛若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幾個月前,是誰讓你去祁溪縣觀音鎮的龍頭村佈下風水殺陣的?”
許一的腳下慢慢地用力,“別跟我說你忘記了,這樣的風水殺陣絕對是你地仙生涯裡的一個頂點,你不可能忘記了,你要是敢胡說八道,你這一輩子就可能再也直不起腰來了。”
李四海頓時就感覺到背上一座大山壓下,脊椎似乎隨時都會斷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記得,記得,就是個三才聚煞陣嘛,在那家人的祖墳,老宅都佈下了,目的就是對付那一家的男人。”
“而且,那傢伙付給我的辛苦費可不少,足足給了我五十萬呢。”
許一的眉頭一擰,“李四海,忘記跟你說了,你前幾個月在龍頭村佈下的風水殺陣就是針對我家的。”
“還有,我叫許一,言午許,一二三的一。”
李四海聞言臉色一變,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此刻已經變得暗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