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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是個做了不少惡事的紈絝子弟,但是,紈絝子弟也有紈絝子弟的原則,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輕易地跪下去,即便是對方是來頭極大的太子爺又怎麼樣,反正老頭子已經退休了,而且,賺的錢也差不多了。
就算是濱江花園小區的工程還沒有啟動,那也可以將專案轉手賣給別人,反正還有好多人覬覦這個專案呢。
許一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關飛的臉上痛苦掙扎的表情,也許這個紈絝子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或許在他的心裡,在祁溪縣沒有他老子解決不了的問題,這是個可憐的還沒有醒悟過來的孩子,儘管他的年紀很大了,已經不是孩子了。
“關總,紈絝子弟有兩種,一種是提籠架鳥,鬥雞遛狗,每天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的混吃等死。”
許一開口說話了,目光安靜地看著關飛,“還有一種是涉足商界,政界,擁有無數的產業,無數的美女,跺跺腳就能震動整個世界,反手為雲震動朝綱,覆手為雨權傾天下。”
“關總,你覺得你是哪一種,你覺得我又是哪一種?”
關建設一愣,老臉一紅,衝過去一腳踢在關飛的屁股下,關飛一個趔趄,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酒色過度而蒼白的臉色漲得紅彤彤的,“畜生,還不向許公子道歉,要不是你胡作非為,許公子會被被派出所的人打傷住院?”
“許,許公子,對不起。”
關飛耷拉著腦袋,聲音跟蚊子叫一樣。
梅淑芬吃了一驚,沒想到關建設居然真的讓關飛跪下了,迅速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一,許一慢吞吞地掀開了被子,“淑芬,快,快,幫我扶關總起來吧。”
“關總,你還是起來吧。”
梅淑芬慌忙上前抓住關建設的手臂,關飛趁勢站了起來。
“淑芬,給關書記和關總倒杯水吧。”
許一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目光轉向關建設,“關書記,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關建設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梅淑芬,伸手拿起了水杯,許一呵呵一笑,“淑芬,你去幫我買包煙來吧。”
梅淑芬點點頭,知道關建設這是要跟許一談條件了,有自己在一邊,關建設自然不方便說話了。
“關書記,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許一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關建設,倒是想知道這傢伙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許公子,今天的事情都是關飛這小子搞出來的。”關建設輕輕咳嗽一聲,很誠懇地站起身來,“這些年我對犬子疏於管教,以至於他在祁溪縣內胡鬧,得罪了不少人。”
他的聲音一頓,“我知道許公子是胸懷天下的大人物,未必會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不過,那些有心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興風作浪。”
“今晚上就是帶著犬子來向許公子認錯的,希望許公子大人大量,原諒他的一時衝動之舉。”
說到這裡,關建設回頭看了一眼關飛,輕輕咳嗽一聲,關飛這才扭扭捏捏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開,走到床榻前,“許公子,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以後再也不敢了。”
“派出所那幾個傢伙給您的身體,心理都造成了很大的損傷,對此我趕到非常抱歉,這卡里的一點錢作為您的醫藥費,請不要推辭。”
說罷,關飛雙手捏著卡放在床頭櫃上。
許一拿起銀行卡看了一眼,拿在手裡把玩起來,嘴唇微微向上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關書記,你覺得我們老許家缺你這點錢?”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關建設慌忙站起身來,雙手一搖,“這只是犬子的一番心意,您的遭遇是他一手造成的,雖然這中間也有人在一邊教唆他,不過,終究是因為他的緣故讓您躺在這裡了。”
“再說了,您今天的遭遇對您的名聲造成的影響也不是金錢能夠補償的,這只是犬子道歉的一番誠意罷了。”
“好吧,作為圈子裡的人來說,我的遭遇想必也是頭一遭。”許一呵呵一笑,緩緩地點了點頭,想必陸為群已經把自己的話轉述給關建設了,他之所以這麼晚才來,想必是去跟陸為群商量怎麼應付自己了。
關建設聞言一愣,腦海裡想起陸為群說的話,心頭一跳,果然這個許一不會這麼輕易打發了的,人家畢竟是從京城下來的,太子爺的臉面價格可不低廉。
“許公子,不瞞您說,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
關建設心裡略一沉吟,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