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竟跑到南部來找她了。
“他來了?”祖兒歡樂的粉臉頓時染上了烏黑的晦氣。“那敗類還來幹什麼?我跟他早就沒任何瓜葛了。”
“他氣你不告而別,說找了好久才想到我這邊來,你知道嗎?當他從徐主任那兒知道你確實在這裡後,我要瞞也瞞不住。”
“不過他不也走了,你還擔心什麼?”祖兒認為Jacky一旦沒發現到她一定掉頭就走,可這判斷,祖兒可失策了。
“我擔心什麼?他說他每天都會上山來,搞不好待會兒就來了。”小涯惶惶惴惴的瞳孔慌來閃去的,這小惡霸一上山就像孫悟空大鬧天庭,可會整死人的。
“怕什麼?我為何要再任由他擺佈,我說過,要離開他就不會再讓自己後悔。”祖兒是吃了秤坨鐵了心,她不相信在這不屬於他的地盤,他還能逞什麼兇。
“祖兒——”小涯反替她擔起憂來。“Jacky的蠻橫脾氣你比我還了解,怎還看得如此輕鬆呢?”
“不然我還能怎樣?乖乖再被他綁回去?休想!”她才剛剛有好心情,實在不想為一個這樣的人氣壞自己的五臟六腑。
“祖兒……”
“別說了,大不了我叫警察來,看他能奈我何。”不想再提這種煩瑣事的她,一開啟門,發現崇綸正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我想你們好幾天沒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先回去處理牧場及想辦法帶我父親出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崇綸正要離去時,外頭忽然有車子的喇叭聲響。
“糟了,說曹操、曹操到!”小涯暗叫不妙,怎麼這鬼見愁還真是順風耳,祖兒才踏進沒半小時,他也尾隨而至。
“你們先找地方躲一躲吧!這兒我來應付。”小涯知道Jacky一旦兇起來,那猙獰的面貌不輸那些殺人犯。
崇綸從未見過小涯驚惶失措成如此,本性原本就不畏畏縮縮的他更不願當個怕事的軟腳蝦。“躲什麼躲?我們行得正、坐得穩,站得住腳,還怕他不成?”
“就怕那種人不跟你講理!”小涯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解釋了。“如果你很替祖兒著想,就趕快從後門走吧!這是我廂型車的鑰匙,先把祖兒送回你家,找個機會趕快送她下山,別再回來了!”她隨手掏出了一把鑰匙,硬塞進崇綸的手中。
自始至終,祖兒就沒有針對小涯的反應做出回應。泛白的唇色似乎在糾割著她的心肉,她的喘息重得讓崇綸覺得不可思議,她在害怕、神志在崩潰,難道……外頭的那個人真要比洪水猛獸還駭人!
“還杵在這做什麼?快走呀!”小涯推著兩具僵直的形體,皇帝不急可把她這太監急瘋了。
崇綸有自知之明,萬一對方真如小涯所言,那正面的衝突勢必是免不了的,何況還有兩個女人要保護,他當下做了決定,拉著祖兒立即從後門而去。
小涯“砰”的一聲合上了門,正貼在門上舒完一口氣,前門的腳步聲正好踏了進來。
“彭小涯!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一張俊美但帶著邪氣的臉瞪得小涯心悸不已。
幸好,他好像沒看出什麼破綻,小涯故作鎮靜,希望早點趕走這個瘟神。
“她……她昨晚已經離開了。”小涯含糊其詞,不自然的生澀動作令Jacky生疑。
他揚起一邊眉毛,不再採信小涯的說辭,兀自蹲了下來,用兩指抹劃過地上溼濘的鞋印,紛沓的大小印子佈滿整個教務室,證據明顯陳列。
“媽的,你耍我!”他一個箭步奔到小涯的身旁,一手扯住她那頭短髮,力道之猛,疼得小涯面容立刻糾結成了一團。
“你都不愛她了,還纏著她做什麼?當初不也是你逼她走的?”跌坐在地上的小涯早想替祖兒抱不平了,如今東窗事發,乾脆來個破口大罵。
“我不愛她,她也不能離開我身邊,這些日子我快被人笑扁了,她竟然三更半夜給我偷溜走,我Jacky張還要跟人家怎麼混下去。”他殘暴地對小涯拳腳相向,硬是要她說出祖兒的下落。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嘴角雖滲著血絲,她還是不願出賣祖兒。
“你找死……”Jacky正想一腳朝她腹中踢去,卻聽見門外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他忙跑向窗邊一看,一臺廂型車正掀起漫天黃沙揚塵離去。
“原來如此!”他斜睇了小涯一眼,暫時先饒她一條性命,為了爭取時效,他趕忙開了車門,跳上自己的跑車,勢必要從祖兒身上討回失去的顏面。
養女湖畔的四周產業道路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