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玉笑眯眯看著,左邊坐許楠玉,右邊李泰,兩人都沒開口的意思,他只得趕鴨子上架。“王總事務煩忙我們可以理解,只是什麼時候可以兌換獎卷?畢竟,我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王子澤懷疑的看下旁邊兩人,道:“這個抱歉,還有點事情沒清理清楚,恐怕暫時不能兌換。”
“那什麼時候可能清理完?”許楠玉問。
“這個不一定。”
挑眉笑看他:“王總,你既然現身我想你對我們一行也有過調查了。許家大少爺跟李氏珠寶總負責人,皆是位高權重的,耽誤小弟一點時間我是無所謂啦,可這兩位你確定要付這筆隆大的誤工費?”
王子澤也不急,笑眯眯道:“有些事情查起來很麻煩,耽誤一點時間是再所難免的。”
“比如?”
“比如再座與十三號毛料主人羅建梁有何關聯。”強龍不壓地頭蛇,先把事情託個十天八天的慢慢算,他沒奢望能瞞得了族內,但他如果能把九億四百萬的虧損扭轉,族內豈不要更為看中他?
“王總的意思我有點不清楚,可否解釋一下?”許楠玉撐著下顎下著他。
“我們歡迎各方朋友前來參與這場盛宴,但且限於真心前來玩樂的人,至於設局欺騙者則不在之內。”
許楠玉對大賭石很是熟悉,每次公盤過後這場盛宴從沒落下過,對之規則也有所瞭解。當下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們跟十三號毛料的主人羅建梁設局騙錢?”
“暫時還在清查階段,不能枉下定論。”
許楠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靠到椅背瞄眼左右,聳肩。這倆吃白食的還想拿他當槍使,門都沒有!對方勢大欺人反正他是沒法子了,誰心疼錢誰爭去。
許原玉瞅眼許楠玉笑笑,道:“我記得貴方有一套極為嚴密的稽核系統,確認毛料無誤後才會准許上大賭石。神仙難斷寸玉,我們又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若是輸了我們六千三百萬現金可是打了水漂。這不確定的賭局,誰狠得心下?再則,身為許氏珠寶公司繼承人,我會為了點錢去算計你們王家?你們是公盤舉辦方,若在公盤上為難下我們許氏,我們失去的利益可不止今天這個數。”
“許大少爺身價過億點石成金,自然看不上這點小利,但你旁邊這位朋友就說不準了。”
矛頭直指許楠玉,對他頗為惱怒。
許楠玉暗歎:真是權頭大就是硬道理。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有李泰跟許原玉坐陣,他不會來參加大賭石,無權無勢贏了錢也沒本事拿回去,便宜了莊家不說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王子澤!”許原玉喝斥,這□裸的指責讓他極為不舒服,許楠玉是設了局,但這是建立在他賭石本領上的。“小玉不認識什麼羅建梁,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賭中十三號,這點我們都可以作證。還有,他是我表弟,請你注意措辭。”
許楠玉在一旁汗顏,什麼能力他靠的是十年的記憶。這次公盤他記得三塊毛料,一塊就是冰種深藍、一塊標中的福祿壽,有一塊就是今天的十三號,也就是最後暗標那天出現的。他原來想著三塊弄到兩塊就算上天眷顧了,沒想到最後那塊它自己撞上來了,擺上大賭石臺木已成舟,想不贏都難。
“許少爺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事情都講證據,若是這麼稀裡糊塗的兌了獎,族內都饒不了我。”王子澤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式,許原玉也拿他沒暫,看向李泰。
李泰開口:“王子傲呢?”
挑眉,不無自傲的道:“大哥負責別的事去了,這次大賭石由我負責。”
家族爭鬥擠開精明的王子傲,結果換了個草包王子澤。他就說憑王子傲的精明,怎麼會陷進這普通的局呢,臨場換人,也就難怪了。
說曹操曹操到,三十歲左右的王子傲領著一幫心腹走來,先不問事因笑著向李泰伸手。“我就說今早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李兄大駕光臨。”握完偏向許原玉。“還有許少,歡迎。許老爺子可好?昨日我爺爺才提到這些老朋友,抱怨說各在四方面都難得見。”寒暄一番轉向許楠玉:“這位就是小公子吧?這次平洲公盤可謂魁首,恭喜。”
許楠玉謙虛兩句‘哪敢’,退一步。這討錢的事還是交給有實力的人幹吧,鐵拳對鐵拳——看的是誰硬!
寒暄完,王子傲開始瞭解情況。正忙的焦頭爛額時接到屬下來報,馬不停蹄趕來水都沒喝上一口,就給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所謂‘弟弟’擦屁股,陰霾瞪他一眼,對事情大概有個瞭解,走到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