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珍貴。而手抄本則是古書類中又一特殊類別,因為它別於印刷本是可量產的,每一筆每一劃都是抄襲者精心而至。”

“不錯,手抄本在某些時候也是印刷本的母體。就跟母錢與子錢一個概念。就你這年齡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錯了。那就說說你這本。”李老笑眯眯的看著他。

“小說範本不在經、史、子、集內,屬於雜說,按理這類雜說絕對入不了老先生的眼,可是它的抄襲者卻絕對彌補了這一缺陷。”伸手翻開古書第一頁,輕點作者旁邊一個印章。

古印章於現代普通人來說,就是鬼畫符,但對李老這類跟古玩打了幾十年交道的人來說,並不難。“紀曉嵐。”

許楠玉輕笑。“紀曉嵐是清朝乾隆期大學士紀昀的字。”

李老點頭,示意他再說下去。

“紀曉嵐還是白身的時候,以抄書為生,這是歷史已經證實了的。他的字型巖柳體卻有書聖風骨,集力道、文雅於一體,很好認。”

李老笑眯眯繼續問:“還有呢?”

許楠玉深吸一口氣,翻到最後一頁,看到那裡的印章。“我仔細研究過,發現這枚印與前頁印雖說是一個人名,但印花與印體卻有微小的區別,相比於前更有力道、更清晰、印花也更為鮮豔,所以我很大膽的猜測印章與印泥朱沙不再是同一種,而是比之前一種好上不少的官方用品。也就是說前一枚是私印,而後一枚則是官印。同一本書分兩個時期著作,分別是白身之前與白身之後。”白身則只是文人‘紀曉嵐’,白身之後,意義就大不相同了,‘清朝第一大學士,紀曉嵐’,這個身份則可以讓同一個人寫的字,賣出天差地別的另一個價錢。“我看過書中字型,發現前後區別的確巨大。”

李老拿過古書,翻動。“前一頁與後一頁字型區別不大,但第十頁前與十頁後區別卻很大,所以你說分時期的論斷是正確的,但不是兩個時期,而是紀曉嵐一身的整個時期。還有這墨就有三種明顯的區別。第一種。”指著前十頁給他看。“墨色不亮不均不潤,是普通炭墨。”再指後十頁。“這裡的墨則於前好一些,古時文人家境貧寒,抄書為生的紀曉嵐絕對捨不得花錢買好一點的墨,但若是官身的紀曉嵐則說的通了。”翻到最後十幾頁又讓他與前面兩種墨兩比較,不比則已一比則是嚇一跳,因為兩種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這是徽墨,也是墨中之魁,產自古徽州。松是基本原料,外加20多種其它原料,有點菸、和料等複雜工序。成品色澤黑潤、堅而有光、入紙不暈、舔毛不膠、經久不褪、馨香不散又防腐防蛀等特色,可書可入畫。素有‘香徹肌骨,渣不留硯’之美稱。珍貴的多少往往稀少不可量產,因製作太複雜且多廢時,所以它是當時的大內貢品,只有皇帝能用。”大內貢品能出現在紀曉嵐身上,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御賜’。那寫這最後十幾頁的是‘大學士’身份這就說的通了。

許楠玉起身行禮。“受教。”他只能從字型與印章上看出問題,但李老卻從最基本的墨上指出最明確的區別,並且徽墨特殊信手拈來,說是知識不如說是把玩古玩時的本能。

大方受他一禮,李老笑道:“你能看出兩點已是不易。”打趣的眨眨眼睛。“這本書我開價一百萬。”

眨巴眼,苦笑。不上不下,剛好又卡在那點。紀曉嵐雖是歷史名人,但相比其他還是有可追溯性,相類式手抄古書市面上也有,開價不過六十萬,後加四十萬,完全就是衝那‘清朝第一大學士’的身份所去的。嘆氣,誰讓他碰了個成精的?“就按老先生說的辦。”一百萬相比於二萬六,差價九十七萬四,他也該知足了。

銀貨兩訖,至於其餘五本,他根本沒想過推薦給李老,原因是連他也看不上眼。

把正事完成,才有心去看別的。整個大廳雖說現代化傢俱也有不少,可就廳中這八把紅木太師椅與木製茶桌硬生生把風格拉向了中國古風,腳下踩的是波斯風地毯,看那花紋應該也是有些年代的。太師椅相隔著小茶几,許楠玉眼神一頓,看出與太師椅屬一套。弄套整紅木傢俱,只要舍的花錢或許不難,可要想弄套開門到代的紅木傢俱,那就是有錢也辦不到的。

瞧許楠玉一雙眼睛都粘太師椅上了,李老一笑。“你可以隨意看看,不收錢的。”

微窘,但對太師椅的興趣壓過了羞赧感。“那就失禮了。”

李老笑眯眯點頭喝茶,看他把太師椅當美人似的上下摸了個遍,問:“可有看出年代?”

“只能看出是清,但清初清中清晚,就摸不著頭腦了。”不好意思的笑,眼睛仍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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