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自己禁錮在這第一層裡。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外婆,看看這第一層的裝飾,哪一樣不是外婆喜歡的。就連外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外婆喜歡的顏色,外婆不喜歡他禿頭,便束起了長髮。
這樣的心思,千萬年都不曾有一絲改變,就如同發酵的陳釀,只會隨著時間的久遠,越發的醇香。
這都多少年了,大家都原諒了外公,就連白姨許叔都原諒了他,因為外公曾經差點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這樣的仇恨都能放下,為什麼外公自己始終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法覺知道,這麼問也是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他有看到外孫手上抱著的是什麼。那是他的命,不是那法力無邊的紫金缽盂,而是被禁錮在裡面的靈魂。那是他所有的命,是除了魅兒自己全部活下去的動力。
“外公,抱著……”閻傾魅把缽盂往法覺身前一遞……法覺感覺接住,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就怕給摔著,那股小心翼翼的勁兒跟帝肆狂有的一拼。
“說吧!你什麼時候找到這個傢伙的。”抱著缽盂,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法覺對自己的外孫說著。趁著他還清醒,還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怎麼這不聲不響的就把這自己咒罵了無數次的有緣人給找到了,這個註定要搶走自己外孫的傢伙,很早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討厭上了。
尤其還是帝家的人,他就更加討厭。別問他為什麼。
一年不到的時間,外孫是怎麼跟這個男人相遇的,為什麼都沒有人來告訴他,白素貞跟許仙那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眼睜睜的看著魅兒被一個男人搶走,是怎麼當人家姨夫姨娘的。
他困在無名塔裡,日日夜夜守著青兒,卻忽略了魅兒的生活情況,他是個失職的外公,女婿跟女兒都不在了,他也沒能好好的照顧魅兒,他這叫什麼外公啊!可是他沒有辦法……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啊!
看著眼前已經越發成熟的孩子,法覺心中的感慨是無限的。時間過的真快,魅兒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幾個月以前……外公不喜歡狂嗎?”閻傾魅沒有跟自己的外公繞彎子,說的要多直白有多直白,就連帝肆狂都有些頭疼起來,他的魅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法應對。
看著臉色窘樣的法覺,帝肆狂突然有些同情起外公來。被魅這樣直言的指控,換做是他,也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像是應景一樣,被法覺抱在懷裡的紫金缽盂也開始發出溼潤的青芒。
“青兒別急別急……我沒有不喜歡,只是我們也要慎重不是,要是這個傢伙對咱們魅兒不好怎麼辦……”帝肆狂就看著法覺對著那缽盂說話。一臉的震驚,那裡面是魅的外婆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魅的外婆不是去世了嗎!怎麼還會在那缽盂裡。
難道又是靈魂體。
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法覺那麼對缽盂說著的時候,那青芒在慢慢的消失,好像法覺說的也在理。
這就鬱悶了帝肆狂,什麼叫要是對魅兒不好。他才不是那種人,對魅他是全心全意的。怎麼會對魅不好。外公啊!您老就是再不喜歡我,也別拖我後腿啊!連外婆也拉到他的陣營當中去。
他不是就魅一個支持者。
“外公……”閻傾魅有些無語的低吼著自己的外公。
“青兒啊!你聽你聽,魅兒有了愛人就對我這麼兇,以前的魅兒多乖……”法覺這是在賣乖嘛!不知道的絕對看不出他曾經是個嚴謹古板又執拗的出家人。
“外公……”這次閻傾魅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
“聽到了,別吼……外公知道他是誰。你們這次過來是不是想知道那幾句……”法覺為難帝肆狂是一回事,可對自己的外孫,那是疼到骨子裡去的。
“既然外公知道,那請外公告訴我們。”跟自己外公是不需要客氣的。而且閻傾魅本來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既然都挑明瞭,外公也說出來了,那麼他們就等著答案……
也不知是怎麼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尤其是被法覺一直嚴肅注視著的帝肆狂,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他知道,接下來的話都是要對他說的,不然外公不會這麼看著他的。
“帝肆狂想要我承認你不難,那麼就拜託你找到魅兒那心缺失的地方在哪裡,普照下只有你才能救魅兒。否則魅兒是活不過三十歲的。”然後又是一次輪迴,而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有緣人。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甚至更久。閻家的使命就是找到魅兒遺失的心塊,僅此而已。不要再讓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