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來一個了斷。
綠喬還笑著為她打氣:“算了,女人一輩子至少都會傻一次的啦!我也傻過了。只是要趕緊醒過來,你已經傻得夠久了。”但她還細細審視了她一會兒,補充了第二句話:“傻兩次及以上者,就不是女人,而是母豬!”她總算被她逗笑了,綠喬永遠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有一套辦法安慰她。
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背後:“那加州的事情呢?你回來找過我?”Edward說他走後幾天,她就回來了。他聽到的時候甚至有過希冀,希望她是為了與他複合而回來的。
她屏著氣,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傳來的壓迫感,努力找回遙遠的記憶,那仿若生命中難以承受之重:“我當時只是沒有地方住而已。”她是租了下來,她是回去了。
原來她只是沒有地方住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心底的某一處出口被重重鎖閉,冷笑了出來:“沒有地方住?你的新男朋友呢?被他拋棄了嗎?才短短個把月?”他對她一離開他就馬上找了另一個的事情,始終是耿耿於懷的。每次一想到,都會有無名火冒起來,幾乎口不擇言了。
她只覺得眼睛酸澀,眼中有溫熱的東西隨時要滴落下來了。她極力忍著。她從頭到尾就他一個男朋友,什麼時候有過新的?當年給他看的照片,只不過是她跟綠喬兩個人在電腦上做出來的。那張臉是圓是扁,她都早已經不記得了。
當年的她只是為了逼他來找她而已。她以為憑他的傲氣,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短短個把月間就有了其他男友?就算不要求重新開始,至少也會找她問個明白。
她當時是如此自信,只要他有一點點愛她,就會來找她的。只要他來找她,她就會撲到他懷裡,告訴他一切都是騙他的,她肚子裡有小寶了。但是他沒有來……
是的,他沒有,他一次也沒有試圖找過她。甚至在他後來與綠喬的聯絡中,也從來沒有再提到過她的名字,估計他當時早就想與她分手了,或許還是想過無數次了,只是因為大寶的事情而遲遲沒有說出口,而她正好提了出來,所以——
她默默苦笑著,過去的事情,深究的話只是痛楚而已,人生沒有第二遍可能性的。她緩緩地道:“是。你說的全對。我被他拋棄了,沒有地方可去,所以又再去找你!滿意了嗎?”
他本是屏著氣,握著拳頭聽她的答案的。她的話,打碎了所有的一切。原來還是他自己多想了,像個表錯情的傻瓜。
他緩緩地退了一步,轉過頭,看著角落裡堆放著的一些玩具,冷冷地問出了最後一個疑問:“那後來你懷的孩子呢?你不會告訴我是我的吧?”Edward說她懷了身孕,生下了個兒子。唐瀚東也說過在機場碰到過她大著肚子撞翻了他的行李,後來又碰到過她,帶著個孩子又撞翻了他的行李,印象深刻得以至於在後來的社交場合一碰到她,就一眼認了出來。
她的淚終究忍不住,還是落了下來,一串一串地落,強忍著酸楚,極快地脫口而出:“不!不是你的!”到了現在他還有傷害她的能力。她卻是那麼傻,傻到了那天他為他未婚妻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才知道,終於離別了,沒有太早,也沒有太遲。
他的手終於頹然無力地垂了下來。她淚眼模糊地看著窗外,努力地維持正常的語氣:“言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不送了。”
他慢慢地轉過身,走到門口的地方,遲疑地回了一下頭,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那背影嬌弱地彷彿可以被風吹走。他說了一句:“再見!”兩人已經沒有任何再見的必要了。
汪水茉聽著門“啪嗒”一聲關住了。她軟軟地坐了下來。他那譏諷的口氣,還是深深地傷了她。他如果想知道她的一切,派人查一下她,就會知道她懷孕和生產的日期。也好,從此以後小寶跟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的最後一聲再見,她亦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豔陽高照。洗了個澡出來,整個人清爽舒適,彷彿重生。秀嫂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少爺,起來了啊?舅老爺他們都已經來了。”他點了點頭,忽地想起一件事情,走到床邊拉開了抽屜:“秀嫂,這裡的兩枚戒指幫我處理掉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拉開的床頭櫃裡赫然放著兩枚鉑金戒指,一枚秀嫂是看到過的,正是訂婚宴會那天晚上有一個女客人送給曉瑩的那枚。那小姑娘,當時還捧著戒指給她看,問她可不可以拿。後來,少爺在餐桌上嚴厲質問曉瑩這枚戒指的來歷,神情反常,第二天又補了一筆錢給她。她當時還嘀咕了,少爺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