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並將全副精神放在他及他身 後的那道門上。
是老天保祐吧!英野風的幫手似乎不在這屋內,如此一來他的勝算就更大了。
“她現在是我手中最大的利器,你想我會告訴你嗎?”
英野風那副勝利者姿態看在喬勳眼中真是不耐極了,使他不由得糾結了眉心。當然,也助長了他勢在必得的決心,“我知道她和董樊祈就在你身後的房裡,對不 對?”
“不──”他護在門口,不讓喬勳進去;手指也已扣緊扳機,不準喬勳越雷池一步 ,甚至有決一死戰的準備。
“想殺我?我身上可是穿上了防彈衣,所以你最好對準我的腦袋射比較保險點兒。 ”喬勳一派神色自若的說,腳下向前挪進的行動並未停止。
英野風立刻聽話的將槍口對準喬勳的太陽穴,“你敢在往前一步,我真的會殺了你 。”
“如果你不想活著出去,那就請便。”喬勳下了個最大的賭注,為了憑一己之力對 抗英野風,他不惜孤注一擲。
“什麼?”英野風瞥了眼不甚清晰的窗外,對喬勳吼著:“你帶了人來?”
“不能嗎?我可不想送死。”喬勳倏然由腰際槍袋中拔出槍,正對著英野風的額頭 部位。
雖兩人手中均有槍枝,但英野風的畏懼之色與喬勳的自然沉著的神情卻大相逕庭, 形成渾然不同的氣勢,光憑這點兒,他就有致勝的把握。
喬勳逼近他身,用力踢開門,就在門啟開的剎那,他看見董宛萩的雙手雙腳被捆綁 在牆角,而董樊祈則被困在她對面,昏厥在地上。
“勳,你為什麼要來?”
董宛萩剛才就在屋內聽見了喬勳的聲音,但她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相信, 也不希望他來這兒送死。
但她真的好想他,想的心都碎了。
雖然才數天不見,此刻相見卻恍如隔世;看見他那張依然帥氣不羈的俊臉,她內心 悸動的無以復加,多想投進他懷中,再次讓他的深情摯愛所擁簇。
“他怎麼將你綁成這樣?”
喬勳想衝到她身邊,卻被英野風搶先一步地扣緊她的身子,槍抵住她的頸動脈,對 著喬勳喝聲,“別過來,否則別怪我的槍不長眼。”
“你別妄動!”
喬勳緊急喝止他,擔心他一個不注意會傷了她。
“我也愛她,怎麼會傷她呢?只要你識相的離遠點兒,我是不會對她動手。”英野風邪氣一笑,有董宛萩在手,他不再怕喬勳了。
“你三年前就曾傷過她的心,現在能不能罷手,別再造次?”喬勳勁瘦的腰身一緊 ,蓄勢待發的繃起所有神經纖維,看樣子英野風似乎已呈半瘋狂狀態,救回董宛萩得把 握時機。
“你連這個也告訴他,是不是將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也如數家珍的念給他聽?”英野風靠在她耳畔低聲說,其音量拿捏在恰好可讓喬勳聽見的程度,似乎想激起喬勳的醋意。
“宛萩早已忘了你那些虛假的甜言蜜語,你不用自抬身價了。”
喬勳的眼神始終鎖住董宛萩,還有英野風手中的那把槍,只要他一有不明的動機, 他必會先行動手。
“喬勳,你是在逼我動手嗎?”
“你敢!”
喬勳目光似劍利,胸口一簇激憤之火正在熾烈跳躍著。
“把我逼急了,什麼事我都做的出來。”英野風全身上下完全升起了敵意與戒備 ,手握槍的力道也加大了許多。
“英野風,你可別亂來,若是你傷了宛萩一根寒毛,我也不會饒過你。”喬勳臉色 如蠟像,全身血液因英野風的話而凝結住了。
“除非你走,讓我帶著宛萩離開,否則我絕不會放了她,整個紐約的經濟動脈我可 以暫時交給你,但我會回來拿回我要的東西。”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喬勳嗤冷的一哼。
“不要廢話,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就開槍。”英野風發現自己 在這緊張的情勢中就快支撐不下了,趁自己還佔上風的時候他要得到致勝的機會。
董宛萩咬著唇斜睨著英野風,眼眸深處集滿恨意,她忍住淚看向喬勳那張懊惱的臉 色,突然她開口用一口標準國語說:“勳,還記得我曾教過你的中文嗎?”
喬勳蹙眉看向她,驀然似乎弄懂了她話中的含意,於是他點點頭,表情中有著領悟 。
“你跟他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