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場面的基層派出所長來說也不算什麼事,就當上緊一次思想警惕的弦而矣,並沒太當回事。
“柳局長,你什麼意思?”郎玉火了,柳火旺是當眾拆她的臺啊,向柳火旺發起飈來。
“小江,馬上通知局黨委委員召開局黨委會。”柳火旺正眼都不看一下郎玉,起身離座後向主席臺靠邊坐的局宣傳處長江仁下指令。
“好的,我現在就去傳達。”江仁望了眼臉色氣得鐵青的郎玉,還是不忘禮貌地首先通知郎玉:“朗副局長,請到會議室開黨委會。”
郎玉對視一眼文質彬彬的江仁,鼻子哼了一聲,其他的同事都喊她郎局長,就江仁不識相跟著柳火旺也喊她郎局長居然還加個副字。她緊走幾步,耐著性子向柳火旺提議:“柳局長,我建議請青雲派出所的所長唐星列席黨委會,她最清楚案件的始末。”
柳火旺停下腳步,斜睨了下郎玉,他知道唐星與郎玉的姑侄親戚關係,但並不點明,說道:“我說了黨委會上要討論案件嗎?你知道黨委會要開什麼內容的會嗎?”
郎玉被柳火旺一句反問刺激得滿臉通紅,火氣上來了,尖聲叫道:“柳火旺同志,我抗議,作為黨委委員,我有權利事先知道黨委會的內容。”
“你是有權利知道,但馬上召開的黨委會的議事內容是涉密的,你覺得我有權利事先洩密給你嗎?”
柳火旺反駁了一句郎玉後,大踏步走向黨委會議室,心裡卻罵開了:“馬拉戈壁,要是在兵營裡,老子幹翻你丫的。”
“姓柳的,走著瞧。”郎玉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已經下定決心從今往後與柳火旺唱公開戲了,得走上層路線將柳火旺擠下臺。
“江仁,你愣著幹嘛,通知開黨委會啊。”郎玉受了氣,卻趾高氣揚地踩著高跟從江仁的面前走過。
“我沒愣著啊,不是等你走過去我再向其他的黨委委員打招呼嘛,斗大的眼睛,你是散光啊。”男警也是有脾氣的,江仁心裡罵了一句郎玉,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不悅,而是畢恭畢敬地側著身子讓郎玉透過。
江仁微笑著向其他黨委委員通知馬上召開黨委會的事,其他黨委委員大多對江仁表示出了友好。
大家都知道,江仁本人兩年前就是公安局裡最年輕的局黨委委員,由於文筆好,為人低調,性格儒雅,處事謹慎,講原則又不失靈活,深受軍轉幹部柳火旺局長的賞識,新晉局長助理兼宣傳處長,可謂是春風得意,是公安局裡冉冉升起的新星。
市局小會議室,也是黨委會議室,局黨委委員也就柳火旺局長、郎玉副局長、局紀檢書記、武裝部長和另幾位副局長以及局長助理江仁、局辦主任等九位委員。
黨委會由局辦主任作紀錄,柳火旺一直神情嚴肅,上午在局禮堂會議廳開的襲警案情通報會,由於郎玉的橫插一槓,完全打亂了柳火旺的計劃,柳火旺站的角度和郎玉站的角度看待襲警案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黨委會少不了要討論襲警案情,還沒等柳火旺開口,郎玉便火急地提出要發動全市警力盡快破案,將襲警兇手緝拿歸案。
柳火旺軍轉幹部,來地方已有些年頭了,軍人的火爆脾氣基本磨圓了,很少在黨委委員及同事們面前暴發,整天陰沉著臉,誰也不知道柳火旺想什麼,但今天郎玉在案情通報會上搶風頭,令柳火旺很是傷腦筋。
“今天的黨委會有兩個內容,第一個就是郎副局長說的關於凌晨襲警案的定性及處置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今晚零點揭曉都市最美警官票選冠軍的問題。”柳火旺繼續忍著脾氣等郎玉說完後,丟擲了黨委會的討論內容,掃視下各位黨委委員,沉聲道:“現在討論所謂襲警案,請各位發表意見。”
“我先說幾句。”郎玉是個強勢的女人,黨委會上從不讓別的黨委委員搶在她面前發言,她的觀點一般都要下面人跟著她轉,她的想法就是要強勢架空柳火旺,如果其他黨委委員和她觀點相左,必然會在工作中處處受她的掣肘,因為她是另有強硬背景的女人。
“襲警案兇手太殘忍了,居然蓄謀報假案使用手槍打碎了青雲派出所民警林風的膝蓋骨,應定性為殺人未遂,必須嚴查,是吧?”郎玉說完,眼睛瞄了下各位委員,然後用高跟鞋的鞋跟敲了幾下地板,按規定當班女警不允許穿高跟鞋的,但郎玉則想穿就穿。
郎玉說完話,其他黨委委員並沒有急著表態,他們在權衡強勢的二把手副局長郎玉與平時不苟言笑的一把手局長柳火旺之間的搏奕。
儘管郎玉自持有背景很強勢,但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部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