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會跑掉,但必要的掣肘措施還是要的,然後囑咐白梅停車在路邊等候,如果有意外情況她就開車先離開,不用擔心他與啞巴的安全。
囑咐了一番白梅,劉俊便趕上啞巴與光頭,並肩向彩燈點綴的金水橋走去。
市民中心廣場很大,有座漢白玉石橋,造型奇特,周邊高樓林立,廣場移植大量粗大參天的熱帶樹木,花草景觀錯落有致,偶有夜間拾荒者經過,也有徹夜不寐的年輕情侶在仿古木的石凳上擁抱接吻撫摸。
刀疤臉還算守信,遠遠地見金水橋上刀疤臉和竹竿、大頭還有四個彪形大漢的保鏢威風凜凜地站立,刀疤臉身邊的竹竿和大頭在九洲農貿市場上打過交道,那幾個保鏢在江浩風的江南茶館也見過。
最為關鍵,也最讓劉俊欣慰的是,陳爾林就站在刀疤臉的身邊,看上去精神不錯,貌似沒受什麼傷害。
刀疤臉的豐田霸道很牛逼,直接開進了不準社會機動車輛駛入的市民中心廣場,那輛陳爾林的灰色昌河面包車則規矩地臨時停放在廣場邊上的馬路旁邊。
一切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周圍也看不出有埋伏的情況,在深夜的市民廣場,劉俊自信和啞巴在一起,要是刀疤臉翻臉的話,對付七八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阿力,機靈點。”劉俊囑咐一聲,啞巴點點頭,抓住光頭的手上自然地加了力,疼得光頭哎喲大叫,“力哥,輕點,輕點。”
見到劉俊與啞巴就兩個人夾著光頭過來,刀疤臉稍稍一愣,沒想到劉俊一點後手都沒留啊,就不怕他帶人來搶?是個有種的小子。
“俊哥,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啊,哈。”刀疤臉走下橋來,打著哈哈,伸手主動與劉俊相握。
劉俊場面上自然不會落下乘,就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象老朋友多年沒見一樣,唱起了高調,快步上前與刀疤臉握手:“彪哥不愧道上大哥,守時守信守義啊。”
刀疤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應承道:“過獎,過獎。這事兒?”
“沒什麼事啊,這不井水不犯河水嘛。”劉俊指了指金水橋下面的金水河,語帶雙關。
“哦,是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哈。”刀疤臉繼續打著哈哈,就是不提放人的事。
待劉俊與刀疤臉應承的差不多了,陳爾林驚喜地大喊:“大哥,我沒事。”
“阿林,沒事就好。”劉俊點點頭,示意啞巴將光頭押上橋,再將陳爾林帶下來,自己卻將握過刀疤臉的右手插入褲兜,將稱手的瑞士軍刀暗自抓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陳爾林掙不開保鏢的手,大吼一聲:“放開。”
保鏢就是不放陳爾林,劉俊怒視刀疤臉,刀疤臉一個激靈,九洲農貿市場被劉俊出其不意捅刀子的經歷歷歷在目啊,不能重蹈覆轍的吧。
“放人。”刀疤臉仰天嘆息,在江南他有顧慮,江浩風放過話的,誰對劉俊有異心,後果很嚴重。
再說,刀疤臉也看得出,劉俊這個小子往往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誰也想不到劉俊鋌而走險,反綁光頭而破局,不但沒訛到一分錢,還差點壞了他徐彪在道上的名聲。
“罷罷罷,後生可畏。”刀疤臉手一揮,面無表情地向光頭問候了句“光頭,大哥對不住你,苦了你了。”
光頭感激涕零,幾欲下拜,信誓旦旦:“彪哥重義,小的感激不盡,此恩必報,有需要小的的時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劉俊才沒興趣看光頭的表忠心,歷經一天辛苦,終於成功解救了跟著他混的好兄弟陳爾林,這事讓劉俊內心脹滿了一種自豪感,年少輕狂,敢想敢拼,何樂而不為?
“大哥,我……”陳爾林很興奮,兩天沒見劉俊,立馬想一吐為快。
劉俊攔住了陳爾林,道:“阿林,你的事我全清楚,不用再說了。咱們先找家正規的澡堂,洗洗晦氣回家。”
“好嘞,去青雲池,就在江機的家屬新區。”陳爾林跑面的的,象個地寶,對浴池、酒店、ktv、樓堂館所什麼的很熟悉,一說便知。
“好,阿力,你和阿林去開面包車來,我去和阿梅打個招呼,看阿梅同去不去澡堂。”
劉俊說聲好,讓啞巴同陳爾林去開面包車,這不刀疤臉沒走遠嗎?萬一刀疤臉救了光頭又反悔,突然一幫人竄出來砍人那就麻煩了。
有啞巴陪著陳爾林,劉俊倒也放心,記得在青雲藥廠和幾十個保安開打,還有在紅衛街和鬧心村的羅漢開打,那都是實打實的刀棍上前的,啞巴都沒吃過虧,就算刀疤臉突然來一夥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