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婚姻,請王爺三思,別跟著起鬨。」
「老夫人老眼可不盲,他會是個愛妻愛子的好丈夫,委屈不了秋兒。」姑娘家終究有個歸宿才圓滿。
「可是……」
八王爺沒讓他講吓去的一瞠眼。「老夫不是沒給你機會,你自己說說進府都幾年了?」
「兩……兩年。」他聽出八王爺的責備,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根。
「哼!兩年都幹了啥事,一見到秋兒就吞吞吐吐地像個呆子,你八百年後也休想娶得到老婆。」
不是他不成全,他一雙老眼看得仔細,兩人之間淡得起不了波瀾,不然早指婚了,肥水根本流不出外人田,豐了自家。
男人嘛!至少要有骨氣,面對心儀之人要大膽言愛,畏畏縮縮地言不及義,叫人有心要幫襯也提不起勁。
反之,姑娘家青春有限,誰能等石頭開花,不如另覓良緣,各自尋著一片天,拖拖拉拉的爛個性叫他老人家看了發火,另外挖了口良井教秋兒喝汲。
白茫哭喪著臉十分委靡。「王爺,我自個兒也很苦惱呀!對著秋兒就不由自主地口拙。」
「這事老夫已定了,你就認命了,改明兒再叫媒人為你挑戶好人家的閨女。」算是補償。
「我……」不要呀!他真是有口難言。
八王爺府裡的四千金、四丫鬟都有一副出色的姿容,同樣能撩亂男人的心志,對秋兒並非一見鍾情,而是日積月累堆成件感情事。
大概是和秋兒相處的時間較長,無形中衍生了似有若無的情意,在慢慢的沉澱中才發覺自己的心戀上了她。
不是奢求而是想望,每日他都有心去接近,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平時訓練有加的口才一碰上她就失靈,彷佛初嘗雲雨的毛頭小夥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貼心的話語。
可是要他放棄又著實不甘,那個白震天除了此他富有了一點點,桀騖了幾分,容貌略微強上一等外,哪有他的溫和及好相處,王爺識人不清吶!
「白先生,櫻兒的貞操無虞吧!」妓院可不是姑娘家該待的地方。
猛一凜,白茫這才想起要和石統「換班」,賭技智囊團的另一項要務就是保護三小姐的安危——暗中地。
「我看她早晚把自己賭掉了。」他嘟嘟嚷嚷地發出怨言。
八王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笑。「該準備嫁妝了,免得讓外人取笑八王爺府寒酸。」
但,是嫁女兒還是嫁丫鬟呢?
暫且拭目以待,順便嗑嗑瓜子吧!
第二章
春末夏初,桃枝上綴滿翠果,雀鳥在林間跳躍,狀似優閒。
清風徐徐,吹進一屋子靜寂的議事廳,滿布著商號的主事者卻無人開口,數十雙顫寒的眼瞳瞠大,生怕一個不慎被點到名而答非所問。
富可敵國的白家堡起源於北漢末年,當年不過是一小小商家,以女人家的胭脂花粉為主,不算是大富之家。
太祖起義,黃袍加身,白家漸漸有了起色,在太宗傳位予真宗年間建立了白家堡雛型,一直傳到今日才有傲人的規模,腹地廣及十數甲,幾已與皇宮媲美,毫不遜色。6�又猩蹺罷擼�聳前倌昴訓靡患�陌準移娌牛��褪且皇殖牌鳶準冶ぃ�晌�奕瞬恢�⑽奕瞬幌�納壇∑嫣浮��漬鶥臁?
「刑管事,本月的收支為何短缺五百三十六兩,布匹的進貨量卻大增呢?」
冷汗直流的刑管事吶吶的說道:「街尾新開了間店鋪,他們削價出售中等貨與之競爭,所以……呃,為了爭一口氣,我就……我就半價優待。」
「是賭氣吧!新店的老闆娘好像是你的下堂妻。」竟敢拿商譽鬥氣,實屬不智。
「是小的不爭氣,請堡主不要怪罪,小的會補足差額調回原價,絕對不會造成虧損。」
「家務事莫要搬上臺面較勁,這回饒恕了你,若有再犯自動請辭。」施小惠以求厚利乃商人本色。
「是、是,多謝堡主。」刑管事鬆了一口氣,發現整個背因緊張而全溼了。
「張管事,這回的菜葉……」
一個個如坐針氈,面似如喪考妣般蒼白,戰戰兢兢地端著帳本以求一句讚美。
白震天是個賞罰嚴厲的男子,已屆二十八歲尚未娶妻,全部心思都投注在白家堡的商務上,無暇風花雪月,因此打造出風光的名號——冷麵商首。
意思是商界泰斗,無人能及,冷靜中謀取暴利,不講人情。
他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幼妹,生得嬌俏可人,上門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