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側臉,在他眼中卻是意外的驚豔。
他走過去,從後背擁住了她,無視她瞬間僵硬的身子,隨意的將她鬢髮又夾好,將臉放在她的肩窩,問:“晚上吃什麼?”語氣正常到彷彿進行過無數次,彷彿他們一直就這樣住在這個屋子裡,他們都習慣了彼此。
夏天萌很快恢復了鎮定,自如的炒著鍋裡的菜,笑:“廚房裡油煙太重了,你出去看電視吧。”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這是原主記憶深處的一段美好回憶,那時的卓西澤還在唸大學,告訴她和家裡鬧彆扭了自己在外面住,向來嬌身慣養,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她在家裡學習廚藝,只是為了能夠在他放學回去時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
這種美好的生活沒有持續一個月,卓西澤回到了卓家,而她們的同居生活也戛然而止。
想想原主曾經慘不忍睹的廚藝,其實卓西澤的離開不只是因為需要保持距離,更是因為吃不下她做的飯菜吧?想來也是諷刺,於原主而言那麼努力去做的事情,於卓西澤而言不過是讓自己在受委屈。
因為他接受的太多,所以到最後連線受別人的討好都成了一種委屈。
肩膀一痛,讓夏天萌猛然從回憶裡抽身,只見君悅臣咬著她的肩肉,似笑非笑的斜睨她:“膽子不小,和我在一起還想別的。”看她那神情恍惚的樣子就知道必定是在回憶什麼事情了。在她過去那麼簡單的日子裡,值得她去回憶的無非就是和卓西澤在一起的生活了。
即使他知道了他們是夫妻,但是想到還是莫名不爽。
“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他鬆口,摟在她腰部的雙臂微微收緊,“以後你能想的只有我。”
夏天萌溫和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很是柔和:“好。”
見她這樣好說話,君悅臣倒是覺得自己像是欺負了人家,說不出什麼道歉的溫柔話,便去端一邊的砂鍋:“我幫你端湯吧!”
“小心燙!”夏天萌連忙制止,但是君悅臣已經碰到了扶手,燙的一激靈,雙手的手指瞬間便紅了。
“有沒有事?”夏天萌皺著眉拉著他的雙手到水池下衝洗,一邊忍不住斥責他,“怎麼做事這樣莽撞,那是剛剛才熄火的,只怕是要起泡了!”
君悅臣看著夏天萌精緻的側臉,冰涼的水流沖洗著他的手指,只是這些都敵不過此刻他的感受。
心臟嘭嘭嘭的跳動,那是不同於緊張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撞啊撞。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夏天萌見他也不出聲的望著自己,只能熄了火,拉著他到客廳去,讓他坐到沙發上,拿出抽屜裡的醫藥箱,取出燙傷藥為他塗抹。細軟的長髮此刻已經鬆鬆垮垮的搖搖欲墜,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光潔的額頭,秀氣的鼻子,她髮間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這是一種接近於溫暖的香味。
“你現在不要亂碰東西,要什麼我拿給你。只怕明天還要去醫院看一下,雖說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小心點終究好些。”
君悅臣看著她唸叨自己,忽然覺得心都在發燙。
他隨著自己的心,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未等她反應過來便吻了上去。
熾熱的呼吸,纏綿黏/溼的吻,他深深的吻著她,幾乎要將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許久,一吻完畢。
他看著夏天萌眼角流出的生理眼淚,伸手撫過,俊朗的臉上露出笑來:“很好。”
這是不同於平日裡的冷笑亦或是嘲笑,這是單純的笑,笑入眼底。
因為君悅臣的手指開始起了水泡,吃晚飯的時候夏天萌也沒有讓他動手,而是餵給他吃的。
“這個。”
“那個。”
君悅臣享受的微微眯眸,臉上露出孩子氣的滿足來,以往他看著覺得矯情的現在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別人有多享受。
他看著一直任勞任怨的夏天萌,忽然就覺得這樣很好。
他對她沒有愛,但是她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受。
而現在的她需要的剛好是他給的了的,那麼為什麼不可以互取所需呢?
如果他此生無愛,那麼就算這樣和她一直過下去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夏天萌感受著那道肆無忌憚以及越來越熾熱的目光,無奈的夾了一筷子菜塞他嘴裡:“快吃飯!”
君悅臣剛嚼一口,便瞪大雙眼,直接衝到廚房吐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夏天萌咬著筷子竊竊的笑,湊過去咬了她臉頰一口:“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