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問道:“你便是笑我罷,也不知你與攝政王如何了,笑我卻是這般隨意。”
說起攝政王三個字藍筱繁便不悅的嘟起嘴巴,有些喪氣的靠著車廂,帶著茫然的看向夏天萌:“天萌,我現在很茫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是不是正確的……”明亮的眼裡也滿是茫然與無措。
夏天萌皺眉:“怎麼了?”她記得就在兩個多月前與藍筱繁見面的時候她還羞澀的與自己說和居時昭已經互訴衷腸了,難得能得到自己愛慕之人的心悅,她也為藍筱繁覺得欣喜,只是這才多久怎麼她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藍筱繁咬唇,臉上帶上了悲傷:“我是前兩日才回來的,上一次與你相聚之後我便親自前往桑原國了,只因他誕辰將近,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不是空乏的文字而是我這個人。只是沒想到,我趕到的時候卻看見了他抱著女皇進府……你不會懂我那時的絕望,即使我清楚的知道一直都是女皇一廂情願罷了,但是我也覺得害怕,他帶著女皇從當初的九歲到如今的十四歲,五年的時光有太多沒有我的故事……”
她擔心他們之間距離太遠,愛情會被距離拉開。而他與女皇卻那麼近,可以****相見……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那麼懦弱的逃開了,她不敢去質問他,她不想看見他漠然的樣子。她寧願就這樣離開,好好的想一想,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在夏天萌的印象裡藍筱繁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無所畏懼的樣子,無論面對什麼她都能笑著去面對,唯有居時昭不同,她對他一見傾心便這樣栽了進去,苦追三年才能得到他的一句心悅,如今更是因為他而這樣脆弱茫然。居時昭改變了這個少女,變得不像她自己。
“若是累了就歇歇吧。”夏天萌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個聲音在冷漠的說當斷則斷,但是看見藍筱繁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勸慰她,即使她的心裡在冷靜的說不該死守著一個男人。
藍筱繁苦笑,看見夏天萌眼裡的關心不禁嘆息:“你我倒是一樣,愛上一個冷情的男人。”
未出閣的女子說愛這個詞總是有些孟浪的,但是藍筱繁的樣子卻是萬分無奈,讓人想不到去責怪。
夏天萌聞言倒是一笑置之:“大抵是命中有此劫吧。”於她而言劫難便是南柒,從一個多月前他來過一次之後也一直不曾再來太師府看她了,彷彿他們之間真的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關係。現在的她雖然心中有他,卻不再痴狂,哪怕回憶起曾經也就像是在看別人的經歷一般,若非知道自己就是夏天萌,恐怕她都會以為自己是旁人。
藍筱繁微微勾唇,喃喃道:“是啊,就是命有此劫……”若非她當初對他一見傾心又怎麼會有今日,許是她上輩子負了他,這輩子才要她這麼痛苦難過的全部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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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第一次和主子坐在一個桌子上,青蘿只是喝了幾口茶便不動了。夜如霜明白她的心理也沒有強求,她可不是那些小白穿越文裡的女主,天天嘴上掛著人人平等什麼的,她需要的只不過是能為她所用的人,手下和下人有什麼區別嗎?
放下手中的糕點,有些膩味的擦了擦手,這外面的糕點再好吃也不過是嚐個新鮮,怎麼能和王府做出來的相比?
伸手撐著下顎看著外面愈來愈多的人流,她的腦子開始飛速轉動,她該怎麼樣去招攬人呢?
青蘿見夜如霜發呆,也開始四處張望,這個時候二樓大堂也陸陸續續坐了不少人,多半是漢子,少有女子。不少漢子往這邊看,她雖羞澀卻還是瞪著眼睛看過去,這些人哪配看小姐?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與一個拿著二胡的老爺子上來了,那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長得還算秀美,雖是粗衣麻布卻還是顯露出她的姿色,一上來坐著喝茶吃飯的漢子便各種噓聲。
跑堂的店小二一見到他們連忙跑過去,擺著手讓他們下去:“去去去!總是來我們店裡唱曲兒,咱們店還做什麼生意了?”
那女子眼裡蓄滿淚水祈求的看向店小二:“小二哥,求你就讓我們在這裡唱吧,爺爺病了,若是再沒有錢給他治病就不行了!求求你了小二哥!”
店小二見她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再看看後面跟著的盲老爺子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皺了皺眉:“這事我說了不算,你看看這裡的客官同意你唱曲兒嗎,若是不同意你們便速速離開吧!”他知道這裡吃飯的人自然不會介意有個貌美的少女唱曲兒了,只是他是店小二哪能擅作主張呢?
還沒等吃飯的漢子們開口便聽碰的一聲,只見夜如霜將手中的碗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