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在蓓蓓最失意的時候這樣傷害她?你愛過她嗎?你究竟愛的是她還是你自己?”
凱文的眼睛一直牢牢的盯著蓓蓓,晨光的責備對他是痛徹心扉的控訴。但他覺得,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蓓蓓的眼睛噙著淚,她將憤怒的晨光拉到自己身後,由衷的對凱文說:“謝謝你,曾經給過我一段美麗的回憶。”
此刻,凱文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生命在舞臺上、在鎂光燈下、在FANS的喝采聲中……當面臨抉擇時,他不再怨恨姚軍了,是他自己舍愛情而追逐夢想的。
尾聲
經過了兩年的物換星移,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些改變,尤其是蓓蓓,她將長及腰際的長髮剪去,以一個明亮簡潔的造型在一家頗具規模的傳播公司當節目企畫。連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居然對這份工作是有慧根的,雖然大部分時間她會嚷嚷:忙瘋了、累斃了、這工作簡直不是人乾的……但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生活充實而快樂。
現在她不但擁有一份令她滿意的工作,還有一部屬於她的櫻桃紅色的小汽車。此刻,她皮包裡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蓓蓓伸手掏出她的電話,“喂——”
“蓓蓓,你在哪裡?”如意的聲音有點模糊。
“在高架橋上,有點塞車。”
“你的禮服怎麼還沒去拿呢?”
“明天早上再拿嘛!”蓓蓓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開玩笑,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如意的嗓門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欸,你是新娘子還是我是新娘子啊”蓓蓓對著電話叫回去。
“當然是我啦!”如意說。
“那就對啦!你只管養足精神,我這個伴娘明天一定會做得很稱職的,你放心好了!”
明天是如意和阿德的婚禮,當伴娘的蓓蓓偏偏為一個節目的企畫忙到晚上十點,婚紗店的服務小姐打電話對如意說他們就要打烊了,但仍等不到蓓蓓過去取伴娘的禮服。
蓓蓓並不是忘了這件事,只是想明天早上陪如意去化妝時再拿就行了。
有過一次當新娘的經驗,雖然當天新郎跑了,但伴娘這角色怎麼能難得倒她呢?今晚她不但不能早早入睡,還得替公司妥當的規劃下一季的節目走向。
早上她再次跟企畫部的唐經理提出請大假的要求時,這個精明美麗的女主管總算點頭答應了。“你企畫的節目已經入圍金鐘獎,你不打算等結果出來再走嗎?”
“不了,節目能夠入圍我已經很開心了。”蓓蓓笑說。
“我替你申請留職停薪,可是兩個月後你一定要回來上班喔。”
“謝謝經理。”
“打算去哪兒玩?”經理問。
“我跟朋友約在左岸咖啡館見面。”
“左岸咖啡館?塞納河畔?”
蓓蓓點點頭。是的,她和晨光約在塞納河畔的左岸咖啡館……
兩年前,晨光的畫經過激烈的競爭與評審後,終於得到肯定,他的參賽作品不但在歐洲各國的畫廊上巡迴展出,更引起了巴黎不少畫商的興趣。他得到一間藝術學院的獎學金而有機會留在巴黎深造。
在他整裝待發的那段日子,蓓蓓總是早出晚歸的避著他,她有一種頓失所依的落寞,但又不能開口對他說,因此只好躲著、躲著。
直到一個深夜,晨光等著她回來,劈頭就說:“為什麼躲著我?”
蓓蓓望著他,他的眼睛裡燃燒著兩簇熊熊烈焰。她半晌無語。
他們就這樣相對無言,彼此的眼光卻不能自主的緊緊纏繞著對方,過了許久,晨光再次開口:“你要我留下,還是走?”
蓓蓓逃避的說:“我不能決定你的前途。”
“你能,你當然能!”晨光激動的握住蓓蓓的肩膀。“從你闖進我的世界那天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要擔心你,不能自己的想要保護你,縱使在我們的生活裡有過孟芹或姜凱文,可是我對你的感情卻是一天一天的在堆積。我情願自己像個守護者一樣陪在你身邊,你開心的時候可以告訴我,難過的時候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我一想到這點心裡就慌,我不能丟下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蓓蓓帶淚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晨光,她心底為愛情築起的牢籠已被晨光的真誠所瓦解,她崩潰在他強烈的剖白之中;她在他的臂膀裡,忘了曾經有過的挫敗,忘了婚禮當天新郎當眾而逃,忘了緋聞纏身時凱文離她而去,忘了家人自始至終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