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官菲兒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之中,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嘈雜,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上官憐月的選擇,與其在這種得不到愛的絕望中苦苦掙扎,還不如給彼此一個自由,那樣起碼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尊嚴與美好。
也許對憐月來說死亡原本就是一種解脫,她做不到不愛柯少傑,做不到只在身後默默的看著他,所以她選擇了讓後大家都解脫的方式,也許只有她死了,柯少傑才可以真正解脫,不會再被責任負累,她在解脫自己的同時也成全了他們。
手悄悄的附上心臟的位置,上官菲兒輕聲的問到:“這樣真的可以解脫嗎?我真的能夠接受少傑的愛嗎?能夠放下從前的一切嗎?”
答案似乎早已在心裡註定,上官菲兒扶著自己的心臟,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接受不了柯少傑的愛,更放不下過往的一切,所以她永遠都無法解脫。
自從上官憐月死後,上官菲兒總是想起那天兩人在會所裡說的話,憐月問她想要的事什麼,如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能夠放下恨嗎?
那天她沒有給憐月答案,也不知道答案,可是現在她卻想要知道答案,也許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墮落,也許她也渴望著解脫,有些事情不去嘗試,又怎麼會知道答案呢,只有切身的嘗試過,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屋外的爭吵漸漸停下,結果還是和往常一樣,以父親的離去告終,上官菲兒一步步走下樓梯;遠遠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暗自流淚的母親,這一次她沒有上前去安慰她,只是遠遠的看著。
其實,一切都早已註定,上天沒有對任何人不公,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而母親的過錯就是不該強留了父親的愛,用自己的愛情束縛住父親的手腳,也束縛住了自己視野,讓自己只看得到自己願意看到的事物,一開始句忽略了父親不愛她的事實,所以她會的今天這樣的結果,是早已註定好的。
收回看著母親的視線,抬步向門外走去,上官菲兒不經輕聲問著自己,如果結局早已註定,那麼她的結局又會是怎樣的呢,她不期待自己會有多麼好的結局,但她希望那一天不要來的太晚。
獨自開車來到柯少傑家中,上官菲兒遠遠就看到院落中肚子玩耍的女孩,那麼孤寂可憐,是她的肆意放縱才造就了憐月的悲慘結局,是她的放縱剝奪了茵茵享受母愛的權利,她欠這個孩子的,她應該還給她一個溫暖和睦的家。
來到茵茵身旁,看著她獨自玩著積木,上官菲兒十分的慶幸她還小,正因她的年幼無知,所以才能這樣肆意的釋放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就算傷心難過也會很快過去,會主動去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物。
陪著茵茵在院子裡玩耍了一段時間,上官菲兒便照顧著她吃過午飯睡下,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她第一次親身體會了母親這個詞彙含義,真正理解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無私的愛,無論大人門犯下了多大的過錯,孩子總是最無辜的。
也許自己不應該那麼冷漠的對待葉暮珏,自己給了他生命,卻沒有給他應得的母愛,甚至連原本屬於他的父愛都剝奪了,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下午五點,柯少傑早早的下班回到家裡,剛走進家門便看到上官菲兒正陪著女兒玩耍,是那麼和諧自然,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一樣,沒有絲毫間隙。
看著眼前的情景,柯少傑心裡生出了一個想法,也許他應該給茵茵一個真正和諧美滿的家,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只是上官菲兒會是哪個帶給她母愛的人嗎?柯少傑雖然很難確定,但他希望那個人是上官菲兒,無論是出於私心也罷,還是站在茵茵的角度考量,他都希望那個人是上官菲兒。
察覺到柯少傑的炙熱視線,上官菲兒揉了揉茵茵的腦袋,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除了平淡如常冷漠,再無其他任何情緒,但柯少傑依舊從她眼中看到了釋然,看到了放開。
這是上官憐月死後,上官菲兒第一次來到這個家裡,而她能夠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代表她對憐月的死已經釋然了呢,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了呢?
提步走到兩人身邊,柯少傑慈愛的低下身子去看茵茵手上真正完成的塗鴉,輕聲開口問到:“茵茵,你在話什麼呀?能告訴爸爸嗎?”
“爸爸,我在畫媽媽,可是怎麼也畫不好。”
聽到茵茵這樣的回答,柯少傑的身子明顯一震,掩飾好自己的失態後,伸手揉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然後安慰的說到:“茵茵還小,只要你用心畫,一定會畫好的。”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