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我們見過嗎?”基於禮貌,他是應該先詢問對方是誰,況且他也沒有和“陌生人”說話的習慣。
“別管我們到底有沒有見過,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強勢也一向是何語青的作風。
“你又何必大老遠的跑來確定,在商場上很少有人膽敢釋出假訊息不是嗎?”她的問題今天已經約有一卡車的人問過了,而他也回答得厭倦了。
“是嗎?她有什麼好?”
這是每一個情敵必定會問的話。
“這我應該沒必要回答你。”幕溳選擇逃避。
“是嗎?”何語青揚揚眉,“那麼說起來,她是沒有一點讓你滿意的羅?”她存心激怒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幕溳掉進她的圈套而不自覺。
“我說得沒有道理嗎?”她嘴角微揚,扯著一抹輕蔑的笑。“對一個深愛的人竟說不出對方的優點來,這不就很明白了嗎?”
“不是說不出來,是不想說。對於一個『外人』,我不必要做太多解釋。”幕溳似乎看透她的意圖。
“外人?好一個外人。”何語青對於這樣的字眼感到不痛不癢。“不過以我這個外人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我覺得你們的婚姻太可笑了。”
“可笑?”幕溳揚高一邊的眉,“是不是很可笑跟你沒任何的關係,唯一我很清楚的是,今天我要結婚的物件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她的外在條件無法跟任何人相比,但是她的內在卻是無人能及。”
“是嗎?一個人的內在若真的重要,那麼那些女人又何必花大把的銀子在外表上下功夫呢?”何語青才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字一句,聽在她的耳裡,除了是一堆理由外別無其他。
“那是因為她們毫無內在可言,所以才需要花大把的銀子加強一下外表。”幕溳意有所指的說著。
“不管你說得多好聽,在我耳裡只不過是一堆爛理由。”何語青帶著一股怒氣的說著。“她到底是哪裡好我們是看不出來,不過我們也很清楚一點,她配不上你。否則又怎麼會有一堆政商名流不斷的來此勸說呢?”
“還不都是一堆空有姿色的女人害的。”想到這兒他就有氣,“如果她們懂得自我節制,或是控制一下情緒,今天絕不會有人來找我的。”
幕溳突然嘆了一口氣,他眼睛微眯,打量著她。
“或許,我選擇沉默是對的,也或許我該下逐客令了。”
何語青不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幕溳,但眼中不再是輕蔑,反倒增了幾分的讚賞。
離去前,她冷冷的開口道:“或許你是真的已經找到心目中的完美人選了,在此我就先送上一句恭喜。”
對她前後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時之間幕溳亂了手腳。她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個向他道喜的人。“謝……謝謝你。”他生硬的說著。
“先不要向我道謝,我也只是受人之託罷了!再見。”話落,何語青隨即轉身離開。
孟姜茹坐在樓梯間哭得雙眼腫得跟核桃似的,不過眼淚卻依然流個不停,似乎打算一次氾濫個夠。
為什麼會這樣?現實和她所想的落差這麼大!他們結婚是招誰惹誰了,竟有一卡車的人反對,這是不是代表著不祥的預兆?
想到這兒,她哭得更大聲、更悽慘了。為什麼她老是這麼苦命,連結個婚都還要這麼可憐。
“你就別哭了好不好?”蔣其麗無奈,但又沒有辦法,只有認命似的不斷抽衛生紙給她。
“我也不想哭呀!可是我覺得好委屈嘛!”孟姜茹嗚咽的說著。隨後又將手上的衛生紙丟到一座也是由衛生紙所堆成的小山上。“你都不瞭解我的心情,才會說風涼話。我一點都搞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阻止別人幸福是一件很缺德的事嗎?”
這些話聽在蔣其麗耳裡,突然感到一陣安慰。她覺得孟姜茹似乎長大了不少,懂得抓住自己想要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苦命。”孟姜茹繼續說著:“我也不喜歡這樣呀,好不容易要結婚了,本以為就此可以擺脫苦命的命格,哪裡知道會更慘!”想她身為苦命代言人,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都沒有人體會她的心情,難道像這種悲慘的苦命命格都得永遠跟著她,縱使她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樣跟著她嗎?
“他們反對是他們的事,我為你高興不就好了?何必去在意他們說什麼。況且你們會想結婚,一定是因為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念頭。因為外界的反對而傷心,一點都不值得。”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