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劇本要這樣寫,上升到跟導演和編劇同一個感受層面的話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你每次都是這麼看恐怖片和鬼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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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看過的越多那麼你能想到的也就越多,比如很多恐怖片是反映人在危難時是相互幫助還是相互傷害的,體會到這種層次之後恐怖的成分反而降低了。”
“能舉個例子嗎?”
“呃……比如《狂犬來襲》這種的。”
“還有嗎?用你自己的方式對恐怖片進行的分類?”
“還有的恐怖片則是反映復仇和救贖的,比如《靜寂嶺》和《電鋸狂人》;當然還有反映孤獨和傷害的,比如《來電驚魂》和《隔山有眼》;當然更有反映環境汙染問題的,比如《鬼森林》和《隔山有眼》;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就是反映精神病人精神失常的,最著名的大概就是《驚聲尖叫》了。看得多了,你就可以自己總結了,然後就會覺得原來恐怖片和鬼片不過如此……這樣。”
“那這一部應該是反應他的精神需求得不到滿足,然後產生幻覺嗎?”
“是。”
“那,到底是有鬼還是沒鬼啊?!”他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有鬼沒鬼到了最後已經不是導演和編劇所要反映的問題,也不再探討是否有鬼在旅社裡打算勾人性命,這已經不是重點。你可以認為那間宿舍裡有鬼,也可以認為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但他精神層面的問題卻一點點暴露出來,這才是重點。同樣的,這間鬼旅社無論還有誰再去住都會因為人類本身心靈上的脆弱和空虛而產生各種讓自己害怕的幻覺,我想如果說那間旅社裡真有鬼的話那麼也是一種專門鑽營人類內心弱點的鬼魂。也因此,這是一部反映現代社會人在各種壓力下的內心空虛和想望的影片,是不是鬼片,還要看觀者去怎麼看……這樣。”
“哦。”他點頭,不再害怕,反而仔細看著情節,用石若君教的方法去看、去體會劇情,真的可以體會出不一樣的感受。跟著,人也開始放鬆,不再執著於鬼怪的出現,也不再執著於害怕的情緒。
有的時候,他覺得她真的很奇妙,很會找話題,也很有技巧,時而迂迴,時而直接,時而三言兩語就能將問題參透,時而轉了好大的彎達成她的目標。
不過,無論她是怎樣的談話高手,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有她在他身邊,真好。
手仍是緊緊抓住她的,但害怕的情緒已經不再,反而多了很多別樣的感情,仍是窩進她的肩頭,但不再如同躲藏起來的小動物,反而是更加欣賞和安心,當然還要外加一點佔便宜、吃豆腐的妖孽小心思。
那天,他看了人生中第一次不害怕的鬼片,因為有她;那天,他看了不害怕的鬼片之後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感受,因為有她;那天,他看了鬼片之後仍是抓住她的手但並非由於害怕,因為有她;那天,他反倒被自己心底裡頭那種肆意滋長的愛意嚇驚悚了——因為,有她……
有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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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途一路開心的遊覽,最後回到東京的時候就是被那老頭再次叫進大宅,告訴他們:他在路上隨意的妖媚果然出事了!
一份報紙被啪~的一聲扔在散發著古舊氣息的塌塌米上,老頭抱著肩頭看著他和石若君,時雲飛不明所以,展開報紙一看,那上頭一幅巨大清晰的照片悚然印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說是悚然,因為那幅照片的尺寸實在是太過嚇人,還有拍到的竟然是他在泡腳時候的樣子,那樣子太過輕鬆愜意,似乎剛剛品位過什麼美好似的,而坐在他旁邊的石若君卻因為距離和拍攝角度問題而形象模糊。
“我不是說不接受日本媒體的採訪嗎?怎麼還有狗仔隊跟著?”時雲飛一笑。
“還敢說?你和那個女人那麼高調的走在人前還不怕被別人發現嗎?我就算想護你不被那些傢伙發現那也是在按照我提供的線路和住宿地點和遊覽方式等條件限制的,不是嗎?是你和那個女人擅自更改路線,怪得了誰?”老頭哼著,瞥起眼光看坐在旁邊微笑的石若君。
時雲飛無奈的將報紙扔在一邊,道,“沒什麼,就這樣吧,既然已經被他們知道了,那就知道吧。”
“什麼?那可不行,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人家都說你是結了新歡,是帶著情婦來日本的,你叫我這個臉面往哪兒放?再說,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乾兒子,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