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還跟一個貴婦笑來著嗎?那就應該兩人抱一抱,進個電梯,嘴巴再粘一粘,她只要坐在車裡等他出來就好了,不是嗎?
現在到底是怎樣?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說實話,讓他在那個瞬間有點受打擊,可是在她面前他抗打擊指數如果不強一點恐怕他們之間是不會有未來的吧?!
“你……你……怎麼、在這兒?”她小心的措辭,問著。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他為什麼不和剛才那個女的走,而跑到花廊上來,莫非是嫌棄那個女人太老了?總不會老過她吧?!更何況,這邊可沒有風景,也沒有美人呢。
可您怎麼不想想,也許你就是那道風景,你就是那個“情人”眼裡的“西施”呢?!還幫人家找美人呢?人家早就瞄上你了!……
他一皺眉,但仍是笑著道,“怎麼?我就不能到這嗎?”
“呃……那倒不是。”她一愣。
兩人走到花廊下的噴泉旁,波光粼粼,晃在石若君那張大白臉上,一個沒留神朝水裡看了一眼自己,結果,那影子……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寒磣到了及至。若不是礙於有心理準備,她準會認為水裡躺著個妖怪。
那張大紅嘴唇更是嚇人,好象剛吸過人血般。
玩笑心一起,她立刻回頭,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來看著時雲飛,臉上也是一派古怪的鬼臉,“嘿嘿……小心吃掉你哦……”張牙舞爪的。
時雲飛看到那張鬼臉先是一愣,接著爆發出痛快的笑聲來,笑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扶著笑得有點疼的肚子擦著眼角的淚,“喂,你是打算讓我消化不良的嗎?”
“沒嚇到你嗎?”應該不能啊?!剛才,她連自己都給嚇到了。
“若君,你好可愛……”還在笑著。
可那聲“若君”卻讓她愣了一下,聽到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感覺怪怪的,不大習慣也不太舒服,畢竟他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夫妻,怎麼說也應該叫一句“石小姐”吧?!——在沒人的時候。
她是這麼想的。更何況,他在後面還跟著一句“好可愛”呢,而且物件還是“你”?!怎能不讓她心生疑惑?
而他呢?!早就琢磨著應該利用什麼契機來拉近彼此的距離。機會有很多,反正只要想利用不愁沒有地方施展。他要慢慢的轉變她,也要慢慢的轉變自己。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成功,但至少讓他心裡頭覺得舒服,感覺似乎他們之間多了層什麼東西。
他,在琢磨著怎麼才能打破彼此之間的甲乙方關係呢!
她,太單純,想的也不太多,情商上也不太合格,再加上她性子裡的自由散漫,想不到那麼遠,也想不到那麼複雜,她能想到什麼呢?她只想到那張協議書,只想到自己安靜自由的生活方式,然後就象在她的思維上劃上一道線似的,規規矩矩的不曾踏出過一步。
要我說,這要是放在數學裡,這就是一個人所能想到的問題的“極限問題”。
他,想得太遠,接近於無窮大;而她,想得太近,接近於無窮小。這問題,就難啦~~基本上能求出個什麼值來都還沒有確定性呢!
總之,遠近距離拉開了,美卻不知道還有沒有留下來一點。
反正,他現在認為挺美的,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她的美、她的好、她的特立獨行,想著她的有趣,其實,追著她希望她能想得更長遠一些,最好是為了他,能把他們的未來都想進去才好呢,即使距離再近、再近,也一樣的感覺很美好。
她,則抱著那份協議書,象摟著全世界的珍寶似的,生怕丟了自己的自由,生怕跨出那一步會毀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於是就認認真真、規規矩矩的做著協議書的乙方,不越雷池半步。距離也只侷限在那紙協議範圍內。
她看著他俊朗的笑容,有那麼一絲迷惑,有點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定位,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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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愛?……”她,一個30歲的老女人,還能用可愛來形容嗎?尤其這兩個字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那效果更驚悚。
他點頭,很重的點頭,很孩子氣;那笑意仍沒散開,翹得眉眼彎彎、嘴角彎彎,彎成一種風情,彎成一股情潮,即使缺少鋪天蓋地的那種感覺但也涓細得如春谷的溪流,有的時候誘惑人是需要技巧的,鋪天蓋地是種技巧,但顯得粗放而毫無技術含量,而春谷的溪流雖沒有那麼大張旗鼓卻又以緩慢的姿態打算對你滴水石穿,這技巧和道行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