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說她其實長的還算清秀,多少應該還有點魅力,因為那是騙人騙自己的,那會是什麼原因呢?因為在她的腦子裡最低的安全等級就是基本安全,絕對不是個好詞彙,真的不是,她也從來不會把話說絕,把事做絕,因為絕,就意味著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會沒有退路,沒有退路的生活是在給自己找死。
其實,她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一直都是。
那天晚上,他們相安無事。
不過在他的心裡卻有了點奇怪的感覺,首先覺得她的內心應該不象她表面跟他相處的那樣冰冷,理性的成分是有的,但絕不會是冰冷,從她在樓下的舞蹈中可以輕易的看出來,其次,更讓他絕對奇怪的是,一對夫妻,度蜜月,妻子睡在沙發上睡的很沉、很熟,而丈夫卻睡在大床上,簡直就象是瀕臨離婚狀態下的危機夫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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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石若君早早的從睡夢中醒過來,來次夏威夷不容易,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四處走走也算不枉此行。
出了酒店,順著街道漫步,走不多遠就能看到碧藍的海,不過她並不想去海邊,那邊早有人在晨練,還有幾個醉鬼睡在沙灘上,幾隻狗在跟著主人撒歡的跑。人比較多,雖然晨光照在海面上有種不同於晚霞的美,但是,她決定去街邊看看當地的風土人情,做一番不大不小的探險。
她不是個路痴,甚至是非常記路的,她的朋友總說她這一點太不可愛,許多回連男生們都會記錯路線,但只要身邊有她在就絕對不會有錯,絕對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讓男生們失去了對她的保護意識,讓她足夠獨立。可她認為那是她的優點,她不想明明認識路非要跟男生們撒嬌說自己不認得,那不是她,至少不是真正的她,如果男生們真的不行,她倒寧願做那個可靠的人,可以帶他們回家的人。她承認,她的性子的確是不大可愛,就這一點上來說。
路邊有些做小買賣的攤主早早的就開張了,看到有人這麼早出來倒是一愣,不過都對她微笑著跟她SAY HELLO。她也微笑著回禮,逐一走過去,看到感興趣的就停下來跟攤主攀談幾句,問問生意冷熱季,問問他們店的特色,問問哪裡還有好玩的地方可去,島上的居民其實很淳樸,早上也沒什麼生意,非常喜歡這個操著一口流利而純正美式英語的東方女孩,於是乾脆就跟她聊了起來,不為推銷自己的東西,只是為了純聊天。
她很喜歡跟人聊天,而且聊天的內容一般不固定,見什麼人聊什麼話題,有的時候聊到高興處甚至會讓對方忘了時間的存在,就象好長時間沒見過的老朋友一般。
攤子的主人有的甚至拿起自己製作的東西要送給她留做紀念。她搖頭拒絕,畢竟出來做生意都不容易,她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可是島上的居民太過熱情,非要她收下不可,還邀請她下次有時間再來到夏威夷就住到他們家裡去等等。
就這樣,她一路做了個小小的探險回到酒店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上去很久了,問了路人才知道已經早上8點,告別那些熱情的新朋友,手裡拿著幾串當地人親手編的貝殼項鍊和貝殼手鍊,她就象是個早早出攤給沙灘上的遊客推銷自己產品的當地人一般,那副模樣她自己都想笑上一回。不過畢竟是他們的心意,她非常感激。
辭別新朋友,轉身回酒店吃早點,當她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用充滿了驚奇的目光看著她,他們大概是在納悶:為什麼酒店會讓推銷粗糙的貝殼和鮮花產品的人出現在這個高階的假日酒店裡?
她一笑,不大在意,將那些花環、貝殼製品小心的放在一張空著的椅子上,轉身來到自助餐的取盤處然後仔細挑選早上想吃的早點。
等她選完早點回到放置那些小禮物的桌子時,發現那桌子旁早就坐滿了人。
她將裝滿食物的托盤放在一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空位置旁,趕緊來到那隻桌旁找放在椅子上的東西。
桌子旁那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正穿著短裙露著大腿,看她過來眼神中是鄙夷的——以為她的穿著。
她很有禮貌的問著對方可知道她放在椅子上的東西,只見那個女子有絲不耐煩的用手一指窗臺。
石若君趕緊走到窗臺旁,正看見窗子下面幾隻貝殼悽慘的躺在那裡苟延殘喘,項鍊已經散開,只有一副手鍊還算完好,花環也被蹂躪得只剩下可憐的幾隻。
她從沒說過她不會發怒,她只說過她不容易發怒。不過這次那個女的算是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