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他們,從他們的膚色看出來的。
我帶著小槐,走近了那一男一女,在他們旁邊坐了下來。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女人沒有回過頭來看,男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看到了我和小槐,很平和的眼光,倒沒有像那些男人狼一樣的眼光,甚至還有一絲親切的溫暖。我看著他們,也有親切的溫暖,都是一男一女,現在可有伴了,可以有人分擔一下異樣的眼光了。我認為,這個男人看到小槐之所以沒有像狼一樣淫邪,並一定就說明他是個正人君子,就像我一樣,我看他的女人,我也沒有像以前看到女人那樣露出狼一樣的眼光,因為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處:我們有自己的女人了!說白了,就是:我現在有肉吃著,不饞你的肉了。我們之所以沒有守著自己鍋裡望著別人碗裡,也不是說我們兩人就是正人君子,只能說是顧不上別人碗裡的肉了,因為現在狼太多,能保住自己鍋裡的,再說別的吧。
小槐從那些男人的眼光中,隱隱猜到了什麼,她不小了,只比我小一歲,也有十八歲了,已經懂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了,她只不過是沒有經驗,沒有來過錄影館,不知道錄影館裡面放黃片,但現在,我肯定她會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剛剛放過黃片了。
小槐看到那一男一女,也平靜很多,我甚至能聽到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她也在欣慰有女人做伴了。
我讓小槐坐在裡面去,和那對男女挨著,我坐在她後面,這樣可以幫她擋眼光,而且她是和那個女人挨著的,這樣心理上,她們兩個女人,可以膽大一些。
坐好之後,我就拿出了在街上買的一包香瓜子,遞給小槐,小槐倒了一些,又把包還我。我們一塊嗑著瓜子,都沒有說話。我們離的很近,中間只有一柞遠,很近,好像從沒有這樣近距離過。我的心開始跳的快了起來,向嘴裡送瓜子的手開始有點不穩。我的眼角瞅到,小槐也在緊張,她的身子和手,也在輕微的顫抖。
出去撒尿的鳥人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三三兩兩,低聲說笑著,各自找自己的座位。這次,有我的身子擋住小槐,鳥人們只能看到小槐的背影,也就不再盯著她看。
過了一小會兒,人都到齊了,那個查票的人,開始站了起來,起身去後面的一張桌子上,搗弄了一下,屋子裡面的燈光就忽然暗了下來,一片漆黑。
我知道,錄影要開始放映了。
。。
海岸貢獻(1)
燈光暗下來,隨即又亮了,不過不是燈光亮起,而是螢幕亮起來。
那時候的錄影螢幕,不是大彩電播放,而是投影。我沒走近看過,錄影館裡面的光亮太暗,我看不清楚,不過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塊布,和放電影的布差不多,只不過尺寸要了很多,大約有一米半見方。投影機在房頂上面掛著,是一個小鐵盒,從鐵盒裡面投出淡淡的有色光芒,投到那塊布上面,就出現了光影,五彩繽紛起來。
具體的不記得了,好像比電影要先進一些,比VCD在落後一些吧。
當時只記得,螢幕亮了,先是一些斑痕胡亂的跳動著,然後打出了幾個大字,字幕上好像還有什麼“海岸貢獻”,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說的是什麼版權的問題吧,什麼本片只准家庭放映,不得在公共場所放映,等等。
我看到這些字,才暗暗鬆了口氣。憑我淫浸錄影館看黃片的經驗,我知道這不是一個純黃片,不是一個一級片,最多也就是個三級片,或者是正經的槍戰片。因為一級片是不會有什麼海岸貢獻,也不會有什麼版權說明,一般是直截了當的*服,上陣,對壘。
如果真是個正經的槍戰片,我可能還會失望吧。
影片開始播放,憑著畫面和配音,我知道是一部臺灣片,很爛的那種,不是槍戰片,而是家庭倫理片,有點言情的那種,但又絕不是瓊瑤那種純潔的言情,而是那種怪怪的很做作的言情,很肉麻。這種爛片,我一般是不仔細看的。
影片的影效很差,畫面並不清晰,聲音也聽不清。觀眾們卻都安靜的看著,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在等著刺激的鏡頭畫面出現。錄影館呆久了,就有了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心得,比如,如果影片的開始,就出現領袂主演劉德華周潤發郭富城這樣的大牌明星,那就靜下心來,好好看吧,不用有非分之想了,這片絕對是一正經的槍戰片,香豔鏡頭不會有的。如果出現了任達華,那就是一部槍戰暴力三級片片,會有幾個激情鏡頭出現,也不會有太多的刺激,不過任哥這個演員太爺們了,就算不是三級片,看著也爽。如果有一位叫曹查理的,那就好玩多了,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