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問過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卻不肯跟他說,也許在她眼裡,他還只是個孩子。這讓魏峰的心裡很難受。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母親,魏夫人也有察覺,便問其緣由。
“這幾天我經過蓮花小區的那條小巷子時,總覺得背後面有人在跟蹤我。”
“你看見那個人了嗎?”魏夫人問道。
“沒有!”張美怕魏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話,便又表情凝重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真的感覺背後有人在跟蹤我。”
“你也不要害怕,會不會是你心裡害怕,有些緊張,所以導致了一些幻覺……”
“哪兒有那麼多的幻覺!”一旁的魏峰反駁母親的推斷,說出自己的想法,“很可能是有壞人對魏老師圖謀不軌。”
“啊——”張美一聽這話,有些驚慌失措。
“胡說八道!”魏夫人對兒子的推斷很生氣,“張美,你也不要擔心,不可能有什麼壞人的。你晚上回去時,讓王波來接你嘛,我看他對你挺有好感的。”
張美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再說他比我小几歲,我只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
“那不管是朋友,還是弟弟,都應該相互照顧嘛!”
“嗯!”張美覺得自己的擔心並沒有引起魏夫人的重視,心中有些怏怏。魏峰已經察覺到老師的心理活動,便插嘴道,“姐,你放心,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張美一臉疑惑的看著魏峰,“什麼辦法?”
“這你就不用管了。”魏峰神神秘秘的說道。 。。
19、誤會
這天晚上,張美離開魏家時已是九點一刻,魏夫人本來是每天給了她十元錢計程車費,但為了節約,張美並沒有打的,依舊是坐公交車。
走到富苑小區門衛處時,她想到了王波,便趴在值班室的窗戶外往裡面兒看。
“找誰呢?”裡面的人問道。
“請問王波在嗎?”
“不在,這個月他上早班,凌晨四點到中午十二點。”
“哦,謝謝!”張美有些失望。雖然在張美眼裡,一直都把王波當未成年人,但他畢竟是個男生,膽子肯定比自己大些。況且,相片了將近一個月,覺得王波這個人還是挺可靠的。張美和李娜大凡有什麼事兒,都中他幫忙,王波也樂於幫助。倘然王波上中班(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八點鐘,晚班是晚上八點到第二天凌晨四點),他還會等著張美一起回去。可現在他上早班,早晨四點鐘就得起床。這個時候,他肯定在床上酣睡呢。她當然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而李娜這段時間經常夜不歸宿,偶爾回來也已經是深更半夜,還得自己或者王波去小巷口接她。
走到富苑小區外的公交站臺,等候片刻,到蓮花小區的公交才緩緩駛來。車上擠滿了人。李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進一條人縫裡。還有幾個人投了錢,跑到後門才上了車。
大城市裡的公車,夜晚似乎更繁忙。穿梭在光影交錯的街道之間,把蒼蠅似的人群疏理開來。望著窗外熟悉而陌生的街景,張美突然想起自己的家,想起家裡的親人。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一個依靠——像一個男人的結實寬闊的肩膀那樣的依靠。在一串漫無邊際的遐想中,公交車穩穩的依靠在了蓮花小區的站臺旁。張美擠出了人群,跳下車,便急匆匆的信蓮花小區的大門走去。
走到巷口,她停下腳步,往背後望望,沒人。這時,她到希望走來幾個人,好跟他們一起穿過小巷。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人經過。張美只得硬著羊皮走進黑漆漆的小巷裡。小巷裡很靜,只能勉強的看清楚道路上的坑窪。她小心的埋頭走著,不敢抬頭往前看,更不敢轉身往後看,只是全身有些哆嗦的往前衝。
突然,她聽到背後傳來“哎喲”的一聲。張美嚇得幾乎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緊接著,便傳來兩個男人的撕打叫罵聲。張美轉身看去,只見背後不遠的拐角處,有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
“你是什麼人?”這是魏峰的聲音。
“你又是什麼人?”這——這是王波的聲音。
就在他們兩人撕打同時,葉門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所以只是胳膊和腿扭在一塊兒,並沒有真的出手互打。張美跑上前去,一看果然是魏峰和王波。地上還橫著一根木棍,她一臉的詫異。
“說,你幹嗎跟蹤張老師,是不是想圖謀不軌?”魏峰理直氣壯的質問王波。
“我是來接她回去的。”王波用手握住自己的後腦勺,看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