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掛鉤,還不如說是”共生共存“的關係。”
“我不懂……”什麼共生共存的關係?真複雜他在她肩上一搭,親匿地用嘴在她唇上一沾,“等你當了尊王會的少夫人後,就會懂了。
“
知裡害羞地推了他一下,“別在鐵也面前——”
“爸爸親媽媽是天經地義的事,怕什麼?”說著,他朝鐵也眨了眨眼。
鐵也很有默契地一笑,“知裡媽媽,我很成熟的。”他機靈地說道。
“你呀——”知裡啼笑皆非地在他臉頰上輕輕一掐,“人小鬼大!”
“你怎麼啦?”平時嘻嘻哈哈的鬼貫金八突然一臉嚴肅地坐在鬼冢雄三面前,教他十分納悶。直覺告訴他,鬼貫今天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有件事……我答應了人家不說的,可是——”鬼貫抓抓後腦,一副苦惱的模樣,“不告訴你,我又覺得對不起你……”
“什麼事?”鬼貫還只是個低階警官時,鬼冢雄三就已經認識他了,他看得出鬼貫的確為了這件“不能說”的事情困擾不堪。
沉吟片刻,鬼貫似乎下定決心地開口:“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鬼冢雄三想也不想地就允諾了他的要求。
貴貫嘆了一口氣,“你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英司,還有……你也不能對這件事作出任何回應。”
“好,我答應你。”鬼冢雄三點頭應允。
“是英器……”鬼貫眉頭深鎖。
“英器?”一聽鬼貫提起英器,鬼冢雄三原本平靜的情緒,霎時激動了起來,“你有他的訊息!?”
“他回來了。”鬼貫說。
英器一向獨斷獨行,行蹤飄忽,會扯上鬼貫,一定是因為出了什麼事。
“他惹了什麼禍?”鬼冢雄三儘可能沉著地問。
“南青山的仁科要他的命。”
“什麼?”鬼冢雄三猛地一怔,“他現在在哪裡?”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兒子是怎麼卯上仁科的!?
“你放心,他現在還很安全。”鬼貫拍了拍他的手背,“英器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他不希望尊王會插手管他的事。”鬼貫十分絕對地說:“英器若發現你插手管這件事,一定會再次離開日本;何況以目前的情勢來說,尊王會也不宜興南青山正面衝突。”
“他還好吧?”若說鬼曠雄三有什麼放不下的,那就是他這個離家近十年的兒子了。
“不錯。”鬼貫露出了進門後的第一記笑容,“他和一個女孩住在一起。”
“女孩?”英器那種慣於獨來獨往的男人,會帶個女孩在身邊!?
“嗯。”鬼貫點頭一笑,“英器跟我說,她是他想保護的人。”
“是嗎?”則冢雄三笑道:“他終於有了為別人而活的念頭啦?”
覷見他臉上的微微欣喜,鬼貫不解地問:“如果要繼承尊王會的話,只為自己而活的他不是最適合的嗎?”
“鬼貫,”他眯起了雙眼,“英器和英司最大的不同是什麼,你知道嗎?”
鬼貫露出一個“好像知道卻又不是太確定”的表情。
“是獠牙。”他說。
“獠牙?”鬼貫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英司的獠牙在身上,而英器的獠牙卻是長在心底深處;身上的獠牙有可能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被磨平,但心底的獠牙卻永遠不會消失。”他意味深長地說:“英器可是天生要走這條路的男人啊!”
想起自己即將和英司結婚,知裡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嫁給一個黑幫接班人,她有沒有那個肩膀她應該高高興興地準備成為他的新娘的,但為何心中卻有那麼多莫名的顧慮及憂懼呢?這一切都會很順利、很如意的進行下去嗎不知為何,從英司跟她求婚那一刻起,她心底就有一股奇怪的念頭若隱若現,起起伏伏,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股不知名的念頭確實教她憂慮難安。
“知裡……”突然,門外傳來英司低聲的叫喚。
“進來……”她披上單衣,端坐在榻榻米上。
英司推開門,神情焦躁地站在門口,默默地凝睇著她,什麼都沒說。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迎上他眼底那一抹濃烈情意,知裡的心不由得一悸。
“我想抱你。”他唇邊漾著一記似淡卻濃的笑意。
知裡怔怔地望著他,微啟的唇片一時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