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筆直走向馬車。
她定定地瞅著他走近,那張臉冷冰冰,目中火氣不僅未消,反倒有變本加厲的傾向,她著實想不通透,他到底在惱恨些什麼。
還有,他適才鎖抱她的力量,像是恨極地想掐碎她,又似……激動得捨不得鬆開,勒得她全身骨頭差些移位,強迫她聽取他的心音,他這人……他、他到底意欲如何嘛?!
“你——哇啊——”唇瓣剛掀,他健臂已然伸來,不握她的手也不攬她的腰,卻拉住她欲要縮回的腳踝,把她整個人拖了出來,以單臂直接挾在腋下。
“放開我!你、你放開我!”老天……這太丟臉了。霍玄女根本沒有勇氣抬頭去看周遭他那些手下的表情。這男人非要這麼折騰她才歡喜嗎?!
她徒勞無功地踢著腿。“我不要跟你去!讓我走——”有人等著接應她這一次的行動,若她未能出現,連環島的那些人會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雖然,她真是遇上一個天大的“意外”。
鳳善棠將她拋上一匹毛色黑亮的駿馬馬背,隨即翻身上來坐在她後頭,雙臂穿過她腋下抓住韁繩,有效地防止她逃脫。
“大魁,這裡交給你。”他丟出一句。
光頭大漢陡地回神,嘴一咧,拍胸脯保證——
“成!沒問題!”
就見鳳善棠掉轉馬頭,“駕”地一聲,他雙腿一踢,挾持著霍玄女,策馬奔入斜風細雨裡。
霍玄女已徹底沐浴過。
是那男人親自替她起火燒水,為她注滿一大澡盆的熱水,在她抿著嘴,固執地縮在角落邊瑟瑟發顫,任由身上的雨水在腳邊滴成一個水窪,偏偏就是不肯走向屏風後那一大桶熱水時,他只冷著嗓,簡單地問——
“看是要乖乖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幫你?”
她心促跳,無血色的頰泛開兩抹極不情願的暈紅,終是在他鷹般的注視下躲進那扇屏風後,戰戰兢兢地脫掉溼透的衫裙。
當她將冰涼身子浸入那一團溫暖、讓水沒至下巴的一刻,滿足的嘆息自然而然地逸出嫣唇,教她不禁眷戀起來。
而此時,她無從選擇地穿著一套屬於他的乾淨衫褲,寬大衣袖折了兩折才露出指尖,她裸著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