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滇南,這麼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姐夫面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沒生氣,反而很佩服,那些耳根子軟隨便就來大吃大喝的幹部,雖然我跟他們喝酒,但我心裡是噁心他們的。”
“你得知道,他們心裡也許更噁心你。”
“也對。”蕭詠笑著撓頭道,“但沒人敢擺在臉上不是?張逸夫就擺在臉上了。本來我還想好好跟他聊聊那天晚上的事,沒機會了。”
“沒法聊的,他肯定裝不知道。”
“這人太矛盾了。”蕭詠不解道,“救人一命,怎麼看都是功勞吧?他怎麼就這麼躲著呢?”
“因為那人是我。”
“那不更好?拿了姐夫的人情?”
“他不想拿。”
“開什麼玩笑,全天下誰不想拿姐夫的人情?”
“天下很大。”蕭依緩緩張開雙手,“你覺得滇南就是天下。我曾經覺得他就是天下,出去以後,才知道這什麼都不是。你不是總是說‘男人麼’?為什麼不出去看看,為什麼始終在滇南經營著?”
“走太遠,會給姐夫添麻煩的。”
“呵呵,張嘴閉嘴就是姐夫。還談什麼男人不男人?”
“……”蕭詠被說得有些羞怒,滿臉憋紅,但還是忍住了,起身道,“我有我的方式。”
話罷,他怒氣衝衝上樓進了臥房。
蕭依也沒理他,只輕嘆。
“都是陷進去,出不來的命。”
人在比較絕望的時候,宿命論總是很有市場。但有些人始終沒有經歷過那種傳說中的絕望,始終盡全力把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因此在這種人眼裡,你什麼命都是自己選的,自己作的,唯有目標明確,穩步向前才是正道。
也許張逸夫只是運氣好,才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他除了撒閃電尿的那一刻外,從沒信過“命”。
次日午前。飛機平穩降落,馬鋼親甩眾領導接機。
副局長張逸夫同樣在接機團隊中,他老遠看著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出站口出來,跟著這邊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上去迎接。
張正誠大步走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