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逸夫……別這麼突然……”
“你看,你雖然喜歡自由,但沒個頭銜也難受吧,總經理怎麼樣?”
“不是這個問題……這個想法我還沒思考周全。”博哥看張逸夫這個態度反倒突然慌了。
“你不是這件事沒思考周全,你是對自己沒思考周全。”張逸夫見時機已到,反過來給博哥上課,“又要自由,又要賺錢,又要別人尊重。又想泡妞,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偶爾會犯懶,也不願意自己守一輩子正經買賣。”
博哥尷尬撓頭,果然被反過來教育了。
“所以啊,還有比私營企業的合夥人更合適的位置麼?”張逸夫比劃道。“想拼的時候拼一把,想閒的時候也沒人能逼你,要錢有錢,要自由有自由,要尊重有尊重,最關鍵的,整件事不用你投資,都是現成的,做成了你是合夥人收益很大。做不成回家繼續提籠架鳥當職業陪酒,博哥,這買賣可就我肯跟你做。”
“太突然了,還是太突然了,我得想想,我在薊京還有兩個女朋友呢。”
“恆電出資出人,股份六四,不會再引入任何合夥人。”
“……”
“沒事兒。你有很長時間思考,最近咱們也會四處考察。有很多因素可以參考。”張逸夫拍了拍博哥笑道,“還有,我可以跟你打一個賭,到今年12月31日,微機保護的利潤會超過你這個工程公司的十倍。”
“來勁了是吧?”博哥當即就不服了,“你說超過也就罷了。這邊我人生地不熟,還需要時間適應,十倍就過分了吧?”
“二十倍吧。”張逸夫乾脆大臂一揮,“你賺100萬,微機保護就賺2000萬。”
“媽的我的暴脾氣。”博哥一拍大腿問道。“我答應之前先問問你,你到底能在滇南電力局幹多久?”
“不知道。”張逸夫思索道,“我不打算攬什麼權力,幫不了你,最多給你一些資訊。”
“用不著。”博哥還是很有底氣的,“我有我的辦法,咱們走著瞧吧,我再問你,你要賭,咱約有了,下注呢?”
“嗯……”張逸夫托腮道,“我贏了,你跟恆電幹一輩子,可以退休,不可以跳槽或者自立門戶。”
“哈哈,你這小算盤打的,我要自立門戶早立了!麻煩!”
“時間和經歷可以改變一個人,包括你,博哥。”
“咱們老薊京人可不一樣,多少王朝更迭,朱門起,大樓塌,薊京人永遠都這德性。”博哥也不爭論,直接說道,“那如果我贏了,你娶曉菲為妻。”
“?????”張逸夫大驚道,“你丫這又是哪跟哪?”
“你是太近了,太久了,反而麻了,看不清。”博哥突然變得悲天憫人,“曉菲太可憐了,現在連一個回得去的家都沒有,她是強,但那是因為她必須強,要不活不下去,要不沒人尊重,沒哪個女人想變得這麼強的。她這麼強,沒人敢娶她的,你不是深明大義麼,你不是道德高尚麼,你有佛高上麼?不是說釋迦摩尼可以割肉喂鷹麼?你也不用這樣,就踏踏實實,讓一個一直幫你的可憐姑娘有個歸宿就夠了,再說曉菲那模樣,你也不虧吧?”
“那你為什麼不上?”
“我不敢啊!她那脾氣,我出去跟二號女友見個面,不動刀子了?”博哥大笑道,“可你不一樣啊,你不是要‘超越自己’的男人麼,你不是沒空找二號麼?”
“孫博,你這是惡趣味。”
“誒!我就這點趣味。”博哥看著張逸夫為難的表情道,“傻了吧,還敢賭麼?”
“可以賭,但這個賭約賭注只有咱們兩個知道,尤其不能讓曉菲知道。”
“好賴賬?”
張逸夫搖頭道:“沒那麼膚淺,她知道了,會認為自己的身世感情對我來說是負擔,因此才會拿來賭,她會難過傷心,甚至不辭而別,你還是沒看懂她。”
博哥不禁一番深思,最終心悅誠服點了點頭:“是了,這一點我服你,細膩,周全。”
“走吧,去酒店。”張逸夫回身開啟車門,“給你補一下水電知識和水電工程。”
“……咱能別這樣麼,我善於在實踐中學習。”
“不行,不懂基礎,酒桌上會露怯,你不怕丟人我怕。”
“……你們這幫虛偽的貪官啊。”
“博哥……話說這個詞,應該是越界了。”張逸夫提醒道。
“啊?這個……好像是有點過,對不起,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博哥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