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收拾鎖門,而是歸還那個章。
“那我不客氣了,先走一步。”賈巒松第一時間起身,他終究年輕,精神頭兒還足一些。
“段處長,天明你們也走吧。”張逸夫揮臂道,“現在去辦公室,還能趴桌子上休息倆小時。”
二人知張逸夫還有事忙,也不再推辭,後話還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精力。
待三人走後,張逸夫才找到電話聯絡上了姚新宇,給他指明瞭交接的地方。
清晨,茶舍後院兒的鐵門前,隔著柵欄,張逸夫終於將公章交還給姚新宇。
姚新宇可謂是一步三回頭才敢來赴約,生怕張逸夫被人盯上。
“放心吧,還不至於有人在後門守著,這裡是居民樓的院子。”張逸夫取出了半包煙,這是大研所的人留下的,這麼熬夜他也扛不住,不得不來兩根,“你抽麼?”
“下次。”姚新宇警惕道,“我先走了,要趕緊回部裡。”
“得從那邊繞出去。”張逸夫比劃道。
“我知道。”姚新宇點了點頭,“逸夫,咱們曾經有矛盾,我也恨過你,但我現在真的佩服你,決心太大了。”
“行了,你趕緊的吧。”張逸夫擺手催促道。
姚新宇再度看了看張逸夫:“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一把,我會記住的。”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他匆匆離去,消失在晨霧之中。
“困難個屁啊,控制不住下半身而已。”張逸夫衝著空氣笑著諷刺了一句,而後扔掉了菸頭,回到茶舍,一絲不苟地清洗茶具,擦桌子,將桌子搬回它們原本的位置,確保無誤後,兩個小時已經過去。
關燈,鎖門,來到街上,人流匆匆,已經滿是趕著上班的人群。
每個人都在為生計而奔波,或是這裡,或是那裡,張逸夫像大多數人一樣,只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而並不清楚未來在哪裡結束。
坐在那個熟悉的早點攤前,要了一碗熟悉的豆腐腦,點上幾滴辣油,揮著鐵勺津津有味地吮吸,他覺得世界上簡直沒有更美的事情了。
可老天不給面子,一碗豆腐腦都不讓他好好吃了。
早點桌是很緊俏的資源,通常得與生人同桌,張逸夫吃到一半,就來了個“生人”,穿著標誌性的小白羽絨服。(未完待續……)
519 結果
“誒?”
“誒?”
二人對著驚訝過後,夏雪也不想多說什麼,就此低頭吃了起來。
“你也不換個桌子?”張逸夫笑道。
“我不來那套,咱們還是正常的工作關係。”夏雪不以為意,就顧著吃豆腐腦。
張逸夫看著她那碗,不禁笑道:“哪有放這麼多蝦米的?”
有的攤子確實會給豆腐腦撒那麼一點點小蝦米提味兒,但夏雪放的絕對不止一點點。
夏雪輕輕吹了一口勺子上熱乎乎的豆腐腦,而後一口吞下:“今天是我最後一天在電力部上班,以後可能不往這邊走了,多吃點,記住味道。”
“這麼巧?”張逸夫微微驚道,“我可能也是最後一天了。”
“你?”夏雪訝異道,“你不是要根扎北漠麼?”
“說不清楚。”張逸夫指著夏雪到,“你做人不是軸麼?我做事軸。這個可比你嚴重多了。”
“你怕什麼?”夏雪依然不著急,“你欺上瞞下的,誰治得了你?”
張逸夫擺了擺手,也無意進行更多的解釋,低頭繼續吃了起來,就像夏雪說的,記住這味道吧。
沉默的幾分鐘,二人吃光了各自的豆腐腦,抽出紙巾擦乾淨嘴。
“對了,這個。”臨別之前,夏雪從包中抽出了一條灰色的圍巾,遞給張逸夫,“上次我媽給你織的毛衣,剩下的毛線織的,正好配套。她非要你過去拿,我不想再讓你過去了,就親手給你吧。”
張逸夫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圍巾:“謝謝她。真的謝謝她。”
他就此把圍巾圍在脖子上,用的是“魯迅文青圍法”,還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帥吧?二月天,圍巾和風衣很配哦。”
“……”夏雪做了一副作嘔的表情,為了避免自己再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就此挎上包離去。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別會有多久。
回到華北局,張逸夫感覺樓裡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變少了,多數人只是遠遠看一眼,然後趕緊選一條比較遠的路繞過去,偶爾有在走廊中不得不撞上的,或低頭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