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為過吧,親戚關係不也有利益攀附嗎。
“啊,我從沒見過啊。”同事傻了眼,呆呆看著梓潼,“什麼時候能有的合作?”
梓潼咳了聲:“未來大客戶,暫時還在洽談中,時間待定,所以……我也不清楚。”
同事恍然,眼眉了生出了花,淚眼汪汪甚是激動。
“找了半天,原來躲在這裡八卦我們家溫少啊。”林嵐不知何時也出來了,臉色緋紅,淡淡的酒香縈繞,步伐已不穩,還是笑得春意蕩然。
梓潼尷尬,卻在林嵐眼裡看到了一絲意味深長。同事有些不好意思,卻笑著確認:“林顧問,聽美女秘書說,溫總是我們公司未來大客戶是這樣嗎?”
跟在林嵐身後的溫如希,眉眼如墨色,直勾勾地看著梓潼。林嵐還來不及回答,他淡淡答道:“嗯,希望合作愉快。”
梓潼忤住,這人說謊也不打腹稿,看來已經修煉成精。
於是,這個結果,她不曾預期,他不曾費心,信手拈來,在這個冬日裡,添了一份不安。
席散,梓潼彙報朋友,“你老公滴酒不沾,老實交代最近是不是封山育林?”
朋友怨嗔:“哪有那麼快,只是他最近身體不大好,修養罷了。”
梓潼站在計程車候車區,對著一輛輛載了客的車糾結,今晚是什麼日子,打個車怎也這麼難?
爾後拍了下頭,因為她已精準地看到雪花溫柔地落下。
“梓潼上車。”一輛黑色賓利嘎一聲摩擦著路面,車精準地停在面前,搖下的車窗映著老闆熟悉的面孔。
梓潼猶豫了下,還是上了車。她沒想到,溫如希和林嵐會在車裡,一時起了悔意,可是已經坐上了。她早該想到的,腦子還是少了根筋。
“回家?”老闆問。
“嗯。”
“去喝一杯吧。”同在後座的林嵐建議。
副駕座的男子,滿臉緋紅如紛飛桃花,本是一直閉著眼,聽了這話,漂亮的眼睛微微睜開,冰冷懶散,漫不經心:“林子,你他媽的欠抽了不是?好好一個女孩,喝什麼酒。”
林嵐愣住,梓潼也愣愣地望著男人後腦勺,他在為自己出頭?這樣想,梓潼又覺得自作多情,可他一會一個臉,太難捉摸。她有些尷尬,垂了眉斂了眉眼,假裝沒有聽到。
秦老闆淡淡一笑,眼眉裡含著幾分意味深長。唯有林嵐嚷嚷,完全丟了在眾人前溫和儒雅的氣度,似是長不大的孩子,袖手笑道:“我說溫公子啊,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憐香惜玉了,別說我們家梓潼妹妹還是名花有主的人,就說她不是也還輪不到你來憐惜啊。你看,我們公司一大排人還在排隊等待梓潼妹妹回眸一笑吶,你怎麼能插隊。”
溫如希伸了伸懶腰,有些懶散地把雙手交疊枕著後腦勺。淡淡開口:“這是男人本該持有的風度,而且好女孩本就不該喝酒。”
林嵐哂笑:“這風度也忒廣了些,但你這觀點我不贊同,除了你們家有這規定,你以為人人都是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啊。”
溫如希卻緊了眉目,不再開口。
回到家裡已經過了十點,溫如希不提,她還是覺得這人是顆定時炸彈,尤其是今晚,他有意無意地和她套近乎。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他已經認出了她,哪怕她不承認,並不代表那件事不存在。她左右想著,想了大半天心境明明暗暗沉沉浮浮。
最後啞然失笑,就算他認出了她又怎樣,她打定主意不承認,又過去了七年,無憑無據,他總不會揪著這事不放吧。
可她還是不大放心,這社會複雜難辨,人心鬼測,他心裡怎麼想無從得知。以前年少,又逢絕境,除了外婆一無所有,而且外婆的病急需用錢,也就無所顧慮,才能豁得出去。今日不同往昔,外婆走了,母親和她不親近,唯一的親人是嚴格。若是這段骯髒往事浮出水面,不說他能不能忍受,她自己都不能容忍。
有了顧慮,一有風吹草動,便是草木皆兵。
嚴格牌熱吻
元旦放假,梓潼已經排了計劃要和嚴格廬山三日遊,但在元旦前一天,嚴格十二分歉意對她說,他要值班。
梓潼高漲地興致一下子佈滿烏雲,還得安慰他說沒關係,五一再去好了。嚴格說好,然後嚴肅地告訴她,今晚去他們家吃飯。
梓潼愛他,但是對於嚴家,她說不上什麼感情,顧忌太多,患得患失。總是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給人說不是,更怕嚴格為難。
嚴格,想起這個溫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