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車開走時周悅然電話進來,問他:“溫少,這麼晚找我有事?”
“周悅然你他媽你倒是給本少一句話,你喜不喜歡許小茹?”
對面一直不開口,溫如希也不說,靜等他回答。彷彿是耗上了,誰也沒開口,沉默許久後,周悅然才說:“如希,許小茹要的不是我想給就給得起,在她心中你就是一顆參天大樹,擋住了她所有陽光和視線。兄弟,我這樣說不是怨你,我們兄弟何時為了一個女人動過拳頭。我說的是真話,許小茹也不是東西,她有思想有感覺。如希,如果你是真的鐵了心,也不要逼她太急。她畢竟還是一小女孩,我們都是看著她長大,你下得了手嗎。”
他情真意切,彷彿溫如希做了缺天理的事,辜負了所有人期望。
溫如希冷笑,逼她?那麼,逼他才算對得起天下?他問:“那我就得繼續粉飾太平?周悅然,一直來你們都沒有問過我要什麼。你們自以為的認為我必須得為許小茹幸福買單,那誰來為我未來買單?為了許小茹,我溫如希他媽就必須得犧牲自己去成全她是不是?如果不犧牲就是在逼她是不是?”
周悅然被問得答不上話來,他從沒問過溫如希要什麼,在他心裡,溫如希要什麼不過是開一開口的事。就連他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也不曾真想過,日子怎樣都是過。
“如希,她還好嗎。”
“哦,你也知道要問她了?她好不好你會關心?”
周悅然聽他挖苦諷刺也不辯解,忽而他就說了另一件事。他問:“如希,那你想清楚了?你確定不是一時新鮮的心血來潮?”
溫如希不想和他扯,直接斷了通話,開始出於什麼原因要撥這號碼已經記不得。本就心煩,周悅然提起,他就想起另一樁事來。
他聽說,嚴格要和江妤妤離婚。聽到這事,他心情便跌入了低谷,一直就沒好起來過。他沒有問事情進展如何,想必是步步為艱。嚴格和江妤妤的約定,他多少是聽說的,江妤妤是江父抱回來的,有人說她是江傢俬生女。溫如希當然是不會去想,這些事在周圍早是司空見慣,他家也是不能避免。
不過,關於嚴格和江妤妤結婚,他是抱著觀望態度。嚴格是有野心,人也聰明,只要藉助一個平臺就可大展拳腳。而江妤妤呢,她應該是真愛那個男人。這更是讓溫如希好奇,嚴格到底有什麼魅力,以至於自持冷靜的梓潼對他堅守,哪怕是他為了某些原因背叛了她。
在他想著江妤妤時,電話又一次響起。他瞥了眼,是陌生號碼,便任他響。打電話的人彷彿是鐵了心,一直撥進來,溫如希心煩,按了通話鍵也不說話。
打電話的人應該是喝多了,口齒不清,事情卻說得夠明朗。她說:“溫如希,哈哈,我跟你說呀,你家梓潼小姐,和我老公在一起,哈哈……溫如希,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咳。”
“瘋子。”他毫無同情心可言,對於江妤妤,他談不上好感也沒有討厭,總之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但說來也是奇事,許小茹和江妤妤卻是無話不說。
“是呀,我瘋子,被你女人情夫給逼瘋的。”她沒形象地顫笑,笑著笑著便哭起來。
溫如希一直沉默,對不喜歡的人,他缺少同情心。
“溫如希,我那麼愛他,他就是看不見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他,可他既然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江妤妤喃喃自語,彷彿只為找一個傾聽的物件。“你不知道,我認識他快七年了,七年?你說一個女人能夠有幾個七年去愛。噢,我很想看看,你的梓潼會怎麼對你呀。哈,我太想看了,我老公喜歡你女人,你女人愛我老公,這事可真是有趣。”
“江妤妤夠了吧你。”溫如希緊了指,眉眼緊了,瞳孔涼意驟然濃開。
“好好,算我沒說,我只是為你不值。唉,許小茹哪裡不如她了,你非要和我一樣犯賤也不肯點頭結婚,真是的。”江妤妤嘮嘮叨叨,然後自動掛了電話。
溫如希把車停在路邊,摸出一根菸,不知想起什麼便把煙給扔了,開了窗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有種想要給她電話地衝動,這樣想便撥了號碼。電話響了好一會,梓潼溫柔地聲音傳來,她問:“誰呀。”
“我。”他按著眉心,心想果然衝動了。
對面只是稍頓了下,便試探問:“溫如希?”
“嗯?”聽她試探,他不自覺抬高了嘴角。
“你真是溫如希?”梓潼在對面揉著眼,她是真困,昨晚加班到凌晨,感覺剛睡著呢,就被電話吵醒。她不知怎麼一聽就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