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是聽得懂的,你是好人但我不能愛你。溫如希確實懂了,不在開口乾脆利索收線。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渣男和一個渣女的故事
傲慢與偏見
要問,此刻的梓潼在哪?真的出差在N城?問一千次答案也是否定。那麼,為什麼要騙溫如希?有騙他的必要麼?當然沒有,只是,接到他電話,她便沒來由心虛。可心虛什麼呢,她一片茫然,唯一能夠解釋她失常行為的便是,溫如希和她本該是陌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都不該牽涉彼此過多的生活。
既然有這想法,那天她為什麼不乾脆拒絕?想起那天她也是很懊惱,不但答應,結果還落荒逃開。要追溯逃開的原因,要簡單也十分簡單,複雜不到哪裡。
那日從醫院出來,便被請去喝茶。在以往,嚴格母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次對她態度謙和,跟換了個人似地。
梓潼坐下來想著她畢竟是長輩,沒情分也算認識一場,沒必要整得和仇人一樣大家難堪,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裡,總有偶遇的時候,何況她和嚴格牽扯不清。她更是清楚,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嚴格母親怕是聽說了什麼。那麼,她是來求她離開她寶貝兒子?梓潼在心裡冷笑,輕輕抿了口茶水,問:“什麼事阿姨說就是。”
“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嚴格已經結婚了。”
“阿姨不必提醒一個已經落敗的人她輸了的事實,而且,我不認為嚴格結婚對我有什麼影響,他的生活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了解。阿姨,恕我愚昧,你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都已經結婚了,你不必擔心我們會死而復燃。你稀罕你兒子,但不代表我會稀罕。”
聲感冷質,有嘲諷,也有一閃即逝的心痛。哪怕她表現得一派平靜,心裡頭的傷口還是會短暫閃過疼感。雖然不會很痛,要不了人命,還是會傷神。
嚴格母親是訝異的,只是,她還是不信。對於這女孩,她持太多情緒可謂不復雜,如果是真心,哪會輕易就放手?且看她古井無波,更是摸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梓潼什麼都沒有想,腦子一片空白,只不過在面對難堪時她習慣保持沉默,這樣一來,外人便誤以為她難以捉摸。她對外人產生的想法啼笑皆非,只是有的習慣一旦養成便難以戒掉。譬如,感情,譬如想念……
“嚴格要和妤妤協議離婚。”
“噢。”
“但,他爸爸遇到困難。”
“阿姨找錯人了吧,一我沒能力,二來我相信阿姨是不想和我有牽扯,楚河漢界不是我們要保持的麼。如果我沒記錯,你家兒子不是娶了江妤妤小姐麼,就算鬧和我有什麼關係?”
“梓潼,你這麼聰慧,不用我說你也猜到他爸為什麼會遇到麻煩。”
“阿姨高看我,我受不起,至於阿姨接下去要說的話還是不要說,你沒權利來打擾我本已經平靜的生活,我也沒義務為你做什麼,我們本就沒有交集。”
兩天來,她儘量不去回憶這不快的一幕,心情糟透了。
朋友心思透剔,一眼便看出她心事,就勸她出來走走。梓潼也有這心思,於是現在便隻身前往朋友嚮往已久的西藏。
她先在X市下塌,一面擔心溫如希,如果他知道自己騙他,會怎樣?
剛才的電話,他沒等自己多說乾脆利落結束通話。梓潼吐氣,極是煩惱。在X市呆了兩天,在往西進入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交匯口,在這裡認識來自H城理工大學大四男同學沈忱,他年輕活力且健談。疲累的旅途有了他變得生趣許多,梓潼和他相處很自然。
這天,兩人來到綠藍的湖畔,夏末初秋,涼意深濃。沈忱是美術系學生,這次來一半是為了旅遊,一半是因素材。
梓潼拿著相機拍了好些照片,回頭便見沈忱在他速寫紙上揮筆。梓潼怕打擾他,一個人走離遠,等回來時,沈忱已經收拾妥當。問她都去了哪裡,梓潼笑:“隨便走走,畫好了?”
沈忱也笑,神秘兮兮地說:“梓潼,回去後你會不會還記得我?”
梓潼仰頭,看著湛藍無垠的天,心情很好。沈忱忽然問:“喂,問你個事兒。”
“嗯?”她沒有回頭,眼睛很潮溼。這些天不與外界聯絡,圖清淨,順便藉著這次機會整理煩亂的心緒。
“你有男朋友沒?”沈忱逆著風,迎著太陽微眯著眼。
在梓潼方向看去,沈忱整個人周身鑲嵌一層薄薄的金光裡。忽地,有些羨慕他,羨慕這個年紀,心裡想什麼也敢大膽的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