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那你等會兒。妹兒,去給哥拿個吸管。”
埋伏跟他玩不起噁心,乾嘔了一聲,躺回椅子上,發現陸領正拿著遙控器頻頻換節目,不滿地要求:“換回去。”
陸領不理:“反正你們倆逼逼叨叨的也不正經看。”
吳以添翻個身:“六零你這陣兒是不是有點啥事兒啊?瞅著不太對勁呢?”一說玩數他張羅的歡,現在找到他頭上了都不積極。最近也不張羅找伢鎖玩,能是真因為幫他打那一架後悔了?
埋伏說:“女人。”
吳以添笑:“他哪來的女人?”
埋伏很堅持:“所所以才不對勁。”
吳以添以拳敲掌:“想起來了。畫兒。”
陸領沒什麼表情:“你跟事兒逼似的。”
埋伏聽不懂:“什麼畫兒?”
吳以添清嗓子,正色道:“話說六零同學的高中時代……”
埋伏急急地加塞:“跳!跳!”
不高興被人打斷講演的吳大主編眉一緊:“跳不過去,就是高中時候的事。”
“挑乾的。”
“一個女孩名叫畫畫,與六零曾經共譜過一段英雄美女的戀曲。”細節他還真編不出來,問伢鎖也沒得到詳細描述,他自己又想像不出什麼樣的女孩能跟六零談變愛。
“啊?沒、沒見過呢……”
“曲終人散了唄。”
埋伏倍覺掃興:“那說說說她幹屁。”
“後來——”吳以添拖個長腔,“據不完全記錄應該是在公元……”
“哥,咱好好地。”埋伏聽慣了現場解說,對這種紀實文學報道腔很是不能接受。
吳以添輕笑,悄聲悄語道:“前兩天來電話了……”是時他就在旁邊,接完電話後陸領主動交待:以前女朋友。把吳以添刺激夠嗆。
自然埋伏也驚訝得露出了不輕易示人的那顆豁牙:“啊!”
“說是要回來……”因為他聽見六零問:回來回來跟我說幹什麼!
“啊?”
“極有可能再續前緣。”這就是吳主編自己的創意了。
“啊?”
“不過這傻小子對人沒好腔。”不耐不煩地說“沒事掛了吧”彎腰接著打檯球。
“啊?啥?”
吳以添搖頭:“我也覺得他傻。你要知道,現在女人都不缺心眼兒了,敢跟他的不多……”
陸領對這番八卦不怒反笑,他笑得超級恐怖,吳以添沒敢再說下去。
埋伏也有點怯,急著辯解:“我我我可沒說你傻……”最終強大的好奇心使他戰勝了懦弱:“美嗎?”
吳以添想了想,答道:“雖然沒見過,但我們有理由相信。比方說你從認識六零再沒聽他說過別的女人美吧?比方說他對別的女人從來不正眼看吧?比方說他連個正經女性朋友都沒有吧?當然不正經的也沒有……”
埋伏對吳以添的理由從來不聽,吳以添甚至可以列出一堆理由證明他埋伏也很美。但他對六零交過女朋友這種事表示驚訝:“還還以為你和伢鎖子……嘿,嘿嘿,只是說說。”
陸領瞥了憨笑的埋伏一眼,警告道:“保護好你僅剩的那顆虎牙傑拉埋同志。”
吳以添佩服地望著陸領:“又改傑拉埋了。”六零一天想起啥就管埋伏叫啥,什麼貝克漢埋,舍甫勤埋,前兩天還埋大牙維奇呢,今天又換回利物浦內部了。陷入埋伏副檔名的盤點中,手機一響也沒看是誰就接起來,直接問:“啥事兒?”
伍月笙那邊被一罐喜力雀躍了神經,調戲地說:“給領導跪安……”
吳以添被這半生不熟的聲音鬧愣了,看來電,奇怪地“咦”一聲。
埋伏三八兮兮地傾過來肥重的身體,喉音:“誰啊?”
吳以添做個“三五”的嘴型。聽見那邊問“在哪呢”,納悶地回答:“外邊了。幹什麼,找我有事兒啊?”
伍月笙嘿嘿笑:“在外邊兒幹嘛呢?”
聽著不像有正事兒。吳以添也配合地跟她閒扯:“幹一些不利於家庭和諧的事。”
伍月笙懂了:“嫖娼吶。”
吳以添冒汗,只得實話相告:“騙我媳婦兒說加班,哥兒幾個在澡堂子看球呢。”
伍月笙接著笑:“你過來我陪你看啊。”
吳以添笑微微地:“行啊。你在哪了?”這丫頭還跟他耍上流氓了。
“……家樓下酒……喂?好像……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