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德地圖,卻發現手上的初心1沒gps。
大量app開始出現掃二維碼的需求,卻被告知兩年前的手機攝像頭解析度不支援掃碼。
這些時刻,使用者的內心一定是嗶了狗的。
比非智慧機時代一開始就告訴他們不能裝新軟體還噁心:哥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還不如一開始就別給人盼頭。
那種嗶了狗了的心情出現的時候,使用者肯定會有換手機的衝動的。
但是舊手機沒壞,捨不得。
手機的壽命設計和質保期,還是按照舊時代的品質要求來算的。蘋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自己的手機就只該用一年就扔。
於是,2010年的時候,喬布斯想到了一個招,很超前,概念很好。
叫做“從賣產品,轉化為賣服務”。
顧莫傑解釋道這裡的時候,費莉蘿已經有點跟不上了。她畢竟是文科生,在她對“高階服務業”的認知中,沒法想象賣手機怎麼變成一種服務。
“能解釋一下麼?”費莉蘿無辜地看著顧莫傑。
“沃頓商學院教材的名言:客戶買電鑽,要的不是鑽,是洞。如果可以直接給客戶提供在牆上想要洞的地方輕易弄出洞的效果,他們是不在乎是否佔有‘鑽頭’這個實體財產的。
客戶也不希望看到家裡有空調機,他們只希望有一個恆溫的家。不可見的中央空調永遠給人感覺比櫃式機高貴,一個道理。
到了手機這兒,我們賣手機給客戶,客戶要的是什麼?理論上來說,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每天,或者每當他想的時候,都有手機可以玩,可以通訊的服務狀態,至於有沒有佔有手機這個實體財產的所有權,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呢?”
費莉蘿懂了:“那不就是改賣為租嘛!什麼服務型產品,吹牛。”
顧莫傑:“你這麼說也沒錯,喬布斯當時想的就是,在賣整機的同時,也推出一種手機服務型產品,比如說你買個機器要600美元,那租賃一年就收費400,租20個月相當於買一臺——價格還好商量,他當時只是出了一個草案。
這樣的話,蘋果公司還可以確保採用這種一年400美元租手機模式的客戶,可以始終用到最新最好的iphone,再也不存在手機買回去一年就過時、還沒法及時換新的尷尬。ios的app…store裡有哪些最新最酷炫硬體要求最高的昂貴遊戲app,也能多賣一點。”
費莉蘿仔細算了算錢,搖頭道::“太貴了,肯定沒人捧場吧?要不這個計劃也不會這麼無聲無息的,至少我在中國就沒聽說過。租的東西,給人體驗就應該比買便宜很多,才有吸引力。”
顧莫傑笑著捋了捋費莉蘿的秀髮:“沒錯,確實沒人捧場,所以壓根兒就沒進入中國。你說的道理也很對,非常切中人性——把一樣銷售的東西變成租賃,一定要非常注重價格針對的使用者心理。如果年租金的價格超過了買斷價的一半,很少有人會願意去買的,尤其是大部分對財產所有權佔有非常執著的人群。”
非常不幸,中國人和美國人恰恰都屬於對財產所有權非常痴迷的,這一點和社會注意盛行的歐洲又不一樣。
歐洲人的高社會福利,讓人形成了什麼都無所謂的不爭。他們只要有東西用,相對而言不是非常在乎這個東西背後的產權關係。
而中國人的佔有慾,或許是當初被饑荒糟踐過留下的心理陰影,簡直可以用“窖藏”來形容。
中國古代的地主老財為什麼喜歡挖坑窖藏白銀,說白了沒有安全感。在沒有安全感的國家宣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方式,消費者保證不打死你就不錯了,還指望捧場。
“看來這個問題無解?不對,如果無解你就不會和雷俊達成後面的密謀了。”
“對,當然不可能無解,所以,我和雷俊商量了一下,決定換個名義,也算是種商業模式創新吧。”
“具體說說唄。”
“我們可以推出一種業務模式,叫‘舊機回收’,不說服務租賃——比如初心2代手機,新機還是賣4999塊。然後只要客戶買回家使用得當、各種條碼儲存完好、回收時硬體初測沒有不當損壞。
那麼,只要使用時間不滿1週年的,我們按照原價的50%回收,使用時間不滿2週年的,按照20%原價回收。
大多數使用者買個手機,買的時候都是自我心理暗示,這個手機可以用好多年,所以掏5000塊也不覺得貴,但是實際上其實也就用一兩年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