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的券商作為風險利潤的了。
初音網路科技,不但不是上市公司,而且從經營範圍上來說恰好是債市比較討厭的高科技公司,沒什麼有形資產可以抵押。這時候,只有選擇發行可轉債這種模式,才會有券商搭理。
所謂可轉債(convertible…bond),後世經歷過qe和資產證券化狂潮的人都不陌生。高盛和德銀打包出來的那些垃圾債,主要就是可轉債。
這種債券沒有實體財產作為抵押,而是用很難執行的企業股權作為抵押。利息比有可執行財產抵押的普通公司債高,不違約的情況下,每年15%的利息都有可能。但如果套牢了,發債公司還不上,就只能把可轉債轉換為公司股權,債務關係也就此消滅。
買債買成了股東,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也不是所有可轉債都是垃圾債,也不是所有垃圾債來源都是可轉債。關鍵還是要看發債的主體是否靠譜。
比如持續數年的歐債危機當中,德銀前前後後一共收了義大利人上萬億歐元的垃圾債,最後德意志銀行2013年摸底的時候,發現其中的壞賬高達4000億歐元。
義大利人借垃圾債的時候,並不是沒有給抵押財產,只不過有4000億是政府辦公樓、城市道路、軍港、軍營、軍用機場之類的設施,德銀根本沒法強制執行變現。
資產垃圾,有抵押也會變成垃圾債。
資產優質,沒抵押也照樣不是垃圾。
這兩者並不是必然的聯絡。
以初音網路科技如今的上升勢頭,要是到市面上喊一聲借債,還不出錢就拿股票抵押,起碼成千上萬人擠破頭來出借。
關鍵的難點,在於抵押股權的估值。
上市公司遇到可轉債時,很容易處理,直接按照公司股票交易價抵押就行。比如借1億,目前股價100塊一股,那麼簽訂可轉債合同的時候,直接寫明這筆債務背後由100萬股股票抵押。
非上市公司,沒有一個社會公認的股價,所以只能一事一辦,專門和券商單獨談判。
古勇將早已做好了功課,聯絡好了一群資本圈裡的老朋友。顧莫傑吩咐完,他就把自己的籌劃和盤托出。
“目前為止,我找了好幾家做這個的券商,願意出手的,都要求按照3月份福布斯出臺的那個排行榜上的估值來折算初音網路科技的股價。我目前暫時答應了這種演算法,如果您沒有異議的話,就按照這個估值辦。”
“隨便,估值麼,稍微差一點不重要,關鍵是籌資規模。”顧莫傑對此並不糾結。
券商要按照福布斯排行榜上分析的估值來套算他的公司,肯定是會讓他吃虧的——因為福布斯是依據2010年度的年終財報做出的判斷。
如今2011年已經過去四個月,初音網路科技又發展了不少,估值按說肯定會更高。
但是隻要確保最後還得出錢,就不存在被“債轉股”執行落地的可能。既然如此,少估那麼10%,顧莫傑也就無所謂了。
“額度麼,目前中信,招商,國泰三家都有我的老朋友,每家少則100來億,多的200億——我說的是人民幣。再多的話,他們也得看風聲放水。一般這種事情,券商最多找三家,再多也亂,反而壞事。”
顧莫傑拿過杯子喝了一口,眉毛一挑:“說仔細點兒,看啥風聲。”
“主要是看咱最近的動作,有沒有政策風險。”
“政策風險?怕國家不支援?”
“不是國家不支援。政策風險麼,無非是兩方面,一方面是國內,怕和初音形成競爭的企業因為初音的擴張而國有資產損失過重。另一方面麼,是怕境外的政策阻撓,咱的收購不成功——一兩百億美元的大生意,地球上一年能有幾筆?券商心裡也怕的。”
古勇將說到這兒,就不再多話了,後面的言語,站在他的立場上,實在不好開口。
畢竟他知道顧莫傑是個挺桀驁的傢伙,一貫看不起國有資本。
果然,顧莫傑就靜靜地喝茶,一言不發,直到續了一回水,才打破了這個悶葫蘆。
“是怕mih的人錢抽不出來吧。這有啥不敢說的,我理解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莫傑的心中是有些悲涼的,但是也透出妥協的決然。
成大事,不糾結。生意做到這麼大,連朱叔姜公子想進場都攔不住,還能攔住國資大財團麼。
“你肯這麼想,那是最好。”古勇將也鬆了口氣,“按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