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確保採光和乾燥。
費莉蘿一邊走,一邊和顧莫傑閒扯幾句:“這間寢室我可是想了法子才幫你調節到的。6個床位,只住5個人,寬敞些。而且還有兩個是管院的,到時候課程作息都跟你不一樣,你想蹺課也方便一點兒。”
顧莫傑一聽就恍然大悟。錢江大學在紫金港那邊的新校區,樓都是新蓋的,條件好,有許多4人寢室;而西溪校區房子老一些,很多寢室都還必須住6個,便沒那麼清靜。然而因為不可能每一屆每個專業的學生人數都恰好是6的倍數,所以自然有多出來的那幾個人要和別的院系湊一起住,甚至還有床位空出來的。
但是這種房間可是不容易湊到,畢竟誰都是想住的舒服清靜一些的,費莉蘿自己也才是一個大三學生,居然幫他調節到了好的寢室,也不知背後花了什麼手段,託了什麼人。
顧莫傑來得晚,走進寢室的時候,另外四個都已經在了。都是聊天打屁各種吹牛,有些外省外地的,明顯還拿出土特產來,相互分著胡吃海塞。
看到顧莫傑走進來的時候,身邊有費莉蘿領著,而且費莉蘿還幫他提了一個小包,頓時那四人眼睛都有些直。其中有兩個更是目瞪口呆,對顧莫傑露出一種崇拜的眼神——幾分鐘後,顧莫傑便得知,這兩人是和他同一個院的,也學法學。
費莉蘿在走廊上還和顧莫傑微微說笑,進了寢室便嚴肅了,只在門**代了兩句,把東西一放,便肅然轉身離開。
費莉蘿的身影消失後,寢室裡的寂靜又保持了數秒,那兩個剛才最驚訝的男生才“嗖”地一下竄到門口,往樓梯方向張望了一眼。確認看不見費莉蘿了,才猛撲回房間裡,也不見外,拍著顧莫傑的肩膀,一臉崇拜:“哥們兒,人才啊!這不大三的費學姐麼,你才剛來,怎麼就……”
“怎麼?你們都認識剛才那學姐?”顧莫傑一驚,趕緊把話題岔開,“別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莫傑,錢塘本地人,法學院的。”
那兩個最驚訝的男生中,相對瘦小機靈一些的那個有些自來熟,信口說道:“知道你法學院的,我叫徐慶慧,他叫章釗,都是法學院的。那兩位是管院的。”
隨著徐慶慧手一指,另外兩個一直沒開腔的室友也分別自我介紹了,一個叫陳思聰,一個叫劉峰,一個念工商管理,一個念物流管理。也都是他們院裡排宿舍的時候人數不能整除,然後來和法學院的新生拼宿舍。
顧莫傑聽了,心中又多了一個計較:原來費迪南所在的那個院,也有這種人多出來和友鄰院系拼宿舍的情況……他原本覺得調寢室不算啥大不了的人情,可是費莉蘿怎麼沒給她表弟謀這個床位?反而把這個人情留給了他顧莫傑?
顧莫傑愣神的當口,徐慶慧又把樓歪了回來:“你剛才還問我們怎麼認得費學姐的,嘖嘖。今天院學生會迎接新生的那些學姐裡頭,有哪個比得上費學姐的。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唄——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兒,怎麼就有這待遇的?”
徐慶慧把這一番關節說破了,頓時陳思聰和劉峰也來了興趣,湊上來便要聽八卦。他們不是法學院的,早上來報道的時候自然沒撇見過費莉蘿,剛才匆匆一眼,也沒來得及驚豔。
“好了不要取笑,我只是和她弟是高中同學。”顧莫傑依舊滴水不漏,只用搪塞過溫得臣的舊臺詞,繼續搪塞下去。
寢室裡四人的反應卻是和溫得臣當初一樣,用鄙視的眼光看著顧莫傑,眼神裡寫滿了:誰信啊……
第二十九章 敵人的敵人
大學第一個月,照例是軍訓。如果是依然渾渾噩噩的人,浪費一個月在軍訓上磨礪磨礪耐性倒也不錯。
然而顧莫傑已經是兩世為人了,性格足夠沉穩,也知道軍訓最大的意義便在於“讓讀書人醒醒腦子,知道世上還是有不講道理的一類人的。在某些不能講道理的場合,就需要用隱忍或者暴力來解決。”
這些道理顧莫傑都已經懂了。如果讓他遇到一個不講道理的暴徒,他會審時度勢,要麼暫時假作屈服,然後伺機背後捅刀;或者覺得可以幹掉的,就冷靜地正當防衛。
這樣成熟的人,自然沒必要再去接受軍訓的折磨,因為學不到新東西。何況他並不是怕苦,而是有太多事情要忙。
於是報到後的第二天,他就開始運籌。
最初三五天軍訓,他表現得很好,很賣力。教官教什麼動作,他都一絲不苟,執行得很到位,給足了教官的面子。第五天學到軍體拳了,同學們的協調性開始分出強弱,他還是一絲不苟地,什麼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