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口,身邊的人突然出了一個啥都不用幹就相當於平白加了六七十分總分的幸運兒,任誰都會心理失衡的。
第二天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或許正是班上出了高考移民這種事情,讓人心有些浮躁,好多平時要在教室裡賴到熄燈的點兒才回寢室的優等生,都明顯提前回去了。
顧莫傑卻是因為此前拉下了一些功課,依然在教室裡奮筆疾書做卷子,絲毫不為外物所動。眼看已經晚上10點,教室裡只剩下他和陸文君兩個人。
陸文君其實已經被同寢室的閨蜜喊過一次了,但是她自己藉故說有套卷子沒做完,如今思路正清晰,要一氣呵成。因為陸文君素來口碑不錯,雖然是班花卻從沒有傳出什麼緋聞,而顧莫傑此前更是中庸不顯眼,也就沒人注意到陸文君的異狀。
陸文君假作做著卷子,一邊也有意無意在觀察隔著兩排的顧莫傑。
最近大半個月以來,她發現那個原本已經認識了六七年的男生,突然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卻又很是劇烈的氣質變化。
原本的顧莫傑雖然也中庸,低調,卻很敏感,有一種爭強好勝證明自己的躍躍欲試。或許班上別的人看不出來,陸文君卻是很明瞭的。
因為她是世上唯一一個親眼見證過顧莫傑初中時代和高中時代氣場反差的人——
任何一個初中時經常考全校第一名、被老師當寵兒、被同學仰視的角色;在來到強手如林的高中後,“泯然眾人矣”的變成班上一個什麼都不起眼的普通人,那種被變故壓抑後收斂起來的信心與自尊,只有常年知交才能察覺。
一個月前,顧莫傑突然從循規蹈矩的樣子變得有些“不務正業”,這很讓陸文君擔心對方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出世的念頭?
“看阿杰期中考試前還拿著那幾篇對《紅樓夢》課�